余至今,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去向祂换些好处。”她左手支着右肘,屈起右手手指轻点自己的脸颊,思索着,“那位大人似乎很想要你坐上她的位置,怎么办呢?可是我很想看你们挣扎求生的样子……那一定很美。”
“所以你们不希望被新的门徒替换吗?”安乐乐抓住她话里的重点。
安乐乐觉得做门徒和做使都是在为打工,而且使的地位听起来还比门徒要高一些,像是出师之后才能从事的职业,那为什么祂们要将新的门徒视作威胁杀掉?
“就这样吧。”苏米尔装作没有听到安乐乐的问话,回避掉了这个问题。
她双手在胸前交握,满身的黄金饰品铃铃作响,一个昏黄荒凉的世界在他们眼前展开:“我尝试阻止你们进入乌穆。可你们破除了结界,赶上了城门开启的时刻。”
苏米尔的身影消失,声音从空间之外传来,在他们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要把这段话刻印在他们的头脑里:“如果你们连这个都做不到的话,就死在这里吧。我会向那位大人报告,请祂重新选择。”
在这声音的影响下,苦艾和“盐水鹅”的冷静值又开始不停下滑,安乐乐或许是习惯了,冷静值没有大的变化,维持在90%以上。
这是一个黄昏的世界,半边天空上织满了绚丽的晚霞,阳光为它们填上了鎏金色彩,使得这片天看起来和苏米尔缀满黄金饰品的衣裙十分相像。
在夕阳的另一边,地平线已经被昏黑的夜色侵染。
他们眼前是布满灰黑色岩石的平原,望不到边际,身后是一个有些弧度的斜坡。大地延伸出不远就被割裂,形成了一个既深且宽的峡谷,金红色的岩浆在里面翻腾,气泡自深处浮起、爆裂。
安乐乐蹲在悬崖边观察片刻,随手捡起一块碎岩丢进去,看它被“咕噜噜”地吞没,一点渣都不剩。
她伸出左手食指绕着自己的刘海玩儿,随口问盐水鹅和苦艾:“我们是往那边走个流程,还是直接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