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碎冰和药草须得时时看顾着,孟小娘事事亲力亲为,夫人看在眼里,又是感激又是心疼,便将上好的衣物和首饰赏给了孟小娘。”
“夫人的衣物都是极素雅又舒适的,孟小娘也不必再穿着闷得不透气的粗布衣裳侍奉。”
“原本是好事一桩,可……可真是阴差阳错……有一日夜里,夫人想喝宫里御医特制的安茶,孟小娘便去后厨取,想着晨起时会冷,她又去了夫人房里多拿了两件披风。”
“偏偏……偏偏侯爷提前回来了,竟比原先禀报圣上的时辰早了整整一日,战役大捷,侯爷喝了个痛快。醉酒之下……将穿着夫人衣物的孟小娘错认成了夫人……”
萧澜心中震惊已让她说不出话,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茶桌一角。
“事后孟小娘想自刎被侯爷拦住,侯爷本想与夫人坦白,但当时夫人胎象不稳,大夫们叁令五申不可受刺激,要静养。最终他们选择了缄默。”
“可……不曾想孟小娘竟怀了身孕,午膳侍奉时连连作呕,被夫人发现了端倪。她不想侯爷和夫人夫妻离心,更不想夫人为难伤心。便揽下了所有罪责,说是自己趁着侯爷醉酒,去房中假扮夫人勾引了侯爷。”
“侯爷虽未明说,但大约也是知道孟小娘的用意,也可怜她和腹中胎儿,这才下令让她们母子留在侯府。但也仅此而已了,孟小娘就此沉寂在南院,侯爷与她再无任何关系。整个侯府,仍旧是由夫人拿捏。”
话行至此,桂嬷嬷说:“可十几年的主仆之情,是没那么轻易割舍的。说句犯上的话,原先的夫人与孟小娘,当真亲如姐妹。一如……一如小姐和香荷那丫头。”
“所以那日侯府大难,夫人嘴上说要清理门户,可老奴瞧着,却真真像是软了心不愿牵连于她。而孟小娘,这么多年死人般沉寂在南院不愿离开,约莫也是割舍不下与夫人的主仆情谊……”
“若非生离死别,她恐怕是想将真相烂在肚子里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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