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
夏青鱼清楚的记得曾经背过的这一篇课文。
现在来看,简直就如同修行界顶点一般的物。
天柱折,这里所谓的天柱和白衣衣所说的天柱是同等的概念吗?
夏青鱼呆呆的抬仰望天空,虽然找到了有关本界和异界相通的联系,此时脑袋里却是空空的。
天柱折……
这算是天柱宿命的终端吗?
夏青鱼猛然间对于天柱的事起了极大的兴趣,掏出了手机,笑眯眯的打开了自己的聊天列表:衣衣,你对天柱的事
有了解吗?
据印象,似乎白衣衣应该对天柱的事有部分的了解。
至于本界的,等宋超来了再问宋超好了,夏青鱼懒散的想到,本就是一件兴趣多过于实际的事。
离河,公主府。
白衣衣身着浅色长袍在修炼场中起身,天柱的事吗?白衣衣出的想了一会,回道:知道一些,我在书阁中看过相关的记载,而且姨娘也给我讲过天柱的故事,天柱崩折,似有流火过空,大火烧了几年,争端横起,生灵绝迹,贪念横行,亡魂缚于故土已成死地。
好家伙,夏青鱼将其和印象中娲补天的故事相互对比,在没补天之前的重合度极高。
摒弃掉故事流传的误差与艺术加工带来的美化……
似乎是同一类天柱?
夏青鱼啧啧称,不过一个有补,一个没
管罢了:那衣衣,天柱折断,是什么时候的事
?
白衣衣不太确定的回复:几万面前的事吧?古籍上对这些事的记载都语焉不详,对了,我去问问姨娘,她一定知道。
几万年前?就算他十万年,按照已知的时间换算,此界大概过了五千年。
夏青鱼熟练的打开浏览器,输信息,点击搜索。
公元前3000年,正处于新石器时代晚期,有着明确的历史记载。
所以说,不是一个天柱吗?
等一下,既然是新石器时代便有了记载,那群修仙的是怎么冒出来的?!
逻辑陷了无法自圆其说的怪圈内,当修仙和严谨的考究揉杂在一起,夏青鱼选择揉着脑壳继续回去修行,对了,还有等待白衣衣的信息。
离河,公主府,后花园。
娇美,艳丽的花朵争相斗艳,青涩如初绽花苞,含羞如花蕊方探,热似群花锦簇,冷寂似绿暗红稀。
花园中涵盖了不同时节的花朵姿态,这是苏玫用法力维持住的世间景。
一袭红裙懒散的依靠在花园亭边,向后垂去的手指轻轻抚过娇的花瓣,此
此景,当得一醉。
将醉的果酒斟满,红唇轻抿,感受着划过喉咙的炙热芬芳。
在安静祥和中安度晚年的苏玫轻眯双眼,半依靠在栏杆上,这感觉,美极了。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苏玫微微蹙眉,公主府除了几个安静做事的仆,唯二会发出如此动静的便是方儒生与白衣衣。
府中多眷,方儒生的脚步被他自己施了术法,特意加重过的,平时不觉得,但他动起来的时候,真的吵啊……
方儒生有些慌张,刚刚露,便匆忙喊道:“苏姨娘!”
苏玫清冷的挤兑道:“你一个修士,慌张的样子不显太丢了吗?”
方儒生站稳,整理了长袍,稳住声音,“有消息传来,四殿下举兵戈,裂土封王了!”
方儒生是白帝的忠实拥趸,这种消息无疑与质疑白帝的权威,坏天宫的威严……等等等等……
“我大概清楚他为何那么做。”
苏玫依旧眯这眼,背在栏杆后的手臂无意识的轻晃,懒散道:“别那么慌张。”
他子可真是够急的,才过去多久便按捺不住了?
白帝四子,白素华。
做的事蛮刺激的,苏玫如此觉得。
但方儒生不会如此,他并没有因为苏玫的安慰而变得稳定,“如何不慌张!四殿下就读道院,这里面的事很难没有道院的影子,九府必定会有一府,甚至两府参与进去,天下就这么突然被割去了十分之一……”
苏玫指尖挑起酒杯,轻抿了一,“
心什么,一切不还是有白帝呢吗?
“就怕白帝不管!天宫为守妖蛮,族内
,起兵的还是白帝四子,这如何能令
心安?!”方儒生握拳轻敲手心,反复徘徊,“无论成与不成,不安的种子便是种下了。”
不安的种子,若白帝不管,成了,便有了新的发展趋势,众府拥护白帝之子,架空天宫。
为了权利,他们做的出来。
若白帝管了,亲子尚且背叛,恐怕更令不安些。
“事不是你想的那般,这一切,都在白帝的算计中,天宫可不是悬在天上当吉祥物的。”
“这,这……”方儒生一边念叨,一边在亭子中反复的走来走去,“别的不论,四殿下与凝华殿下洲郡相近,内若起,妖蛮一定趁机而攻……”
“……”
苏玫失笑,白素华将见谅和其他的事混在一起,模糊了原本的概念,他的意思原来在此……
“我在这里,打不进来。”苏玫摇了摇,不满的打量方儒生,道:“你是衣衣先生,当行的稳重。”
离河事少……苏玫低看着手中清澈的果酒,这父子的算盘敲的够响的。
急忙的脚步声传来,白衣衣小跑着向此处赶来。在脚步声中就能听出的雀跃与活泼,怎么能被外物侵扰?
苏玫不容分说的道:“这事先瞒过衣衣。”
白衣衣很少见到方儒生与苏玫在一起,便问道:“姨娘,你们在谈论什么?”
“姨娘们在说啊,快要灯会了,衣衣上次的男装很致,不知道这次想穿些什么?”
“穿……”白衣衣出的想着,想了一会,没有思路,摇了摇,“对了,姨娘,你知道天柱崩断是什么时候的事
吗?”
苏玫出的想了一会,“大概是六万年前吧?当时我记得不少大家伙跑路躲避的样子很可笑。”
“说起来,衣衣,你见过比山还高的乌,拼劲吃
的力气向前拱去,忽闪忽闪的,就像一座巨大的山,向前一拱一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