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虫鸣窸窣,风吹过林间,拂过湖面的细微声响。
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只有老先生的话还在耳旁。
柳澈在原地站了很久,似乎没听明白。
可他本就聪明,又怎么领会不了老先生的意思。
他只是不想明白他会被逐出师门,不会再是师父的弟子。
因为什么事?
因为他不能显露于的心思吗?
不,肯定不会,老先生说的只是可能。
老先生不是也说过,他的缘本就不在她身上。
他现下心思已然淡了,以后肯定不会再有。
柳澈呼吸瞬间
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耳畔忽然起了一阵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像是根本挽回不了的结果。
漫天荒随风飘
,形成细小波
,官道旁来来往往的
,茶摊里坐着贩夫走卒,皆要进城赶市集。
“相繇也真是的,就这么走了,我还打算给它做件衣裳呢。”荪鸳鸳颇有些不舍,她昨天给它带蝴蝶结的时候,可乖了,吃番薯的时候弄歪了,还会来找她重新调整,重新带好。
一觉醒来就不见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一旁的恒谦接话,“走就走了呗,这一顿都不知道吃多少番薯,昨天烤得我手都快断了,它都还只是塞牙缝,哪里喂得起?”
恒谦这话一落,几个纷纷想起,昨天那九
蛇吃饭的凶残模样,可真够折腾的,九个脑袋都吃打结了,大伙儿帮着解了半天才解开。
吃饱了以后还盯着你手里的,九个脑袋一起盯着,着实让食不下咽,生怕它一时馋起来,一张嘴把他们连
带番薯一块吞了。
众都颇有些汗颜,刚在茶摊坐下,不远处突然一声
子尖叫。
片刻后,一个身穿布衣,背着行囊的清秀子,往这边跑来。
身后还有匪追着,那
子一路跑到面前,直接扑倒在地上,见了他们,连忙哭喊,“救命,求公子们救救
家的
命!”
后面几个手持大刀的莽汉冲了过来,一把抓起她的胳膊,瞧着凶恶煞,“你怕什么?爷几个就只是想听你弹弹琵琶而已,跑个什么劲儿?”
那子螓首蛾眉,一脸的梨花带雨,“小
子不会弹琵琶。”
“不会弹琵琶,那你还背着琵琶,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那莽汉一脸凶相,恶狠狠地问。
子显然被吓坏了,连忙挣开了那莽汉,往他们这里挪动,拉住了柳澈
的衣摆,“公子,求你大发善心,救救
家!”
旁边的纷纷看来。
柳澈低
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