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在看到我后咽了声,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了佩剑,后退一步:“赵寥寥…”
我冲她露出一个笑容:“退什么,我一个凡人还能伤了你不成?”
赵渺渺脸色变幻,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与阙鹤一眼,转身离去。
现在只剩我与阙鹤两人,我拍了拍衣服上的残雪,扶着被剑气劈成两半的树干起身,就听到对方问我:“……都听到了吗?”
我:“嗯,全听到了,一句不落。”
阙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指尖想触碰我,声音哑了几分,快要哭出来似的:“不要走。”
我握住他的手指,感受到他抖地更厉害,不由得有些好笑:“你应该知道的,那个赵寥寥已经死了,被你亲手——”
话未说完,我便被拉进他的怀里,对方力气很大,双臂紧紧箍着我的腰,像是要将我碾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不要说了!求你了,别说了…求求你……”
我被他抱着,仰头看向无星无月的黑夜,叹了口气:“可是你知道的啊,知道我不是她,就像我知道你不是他一样。”
这个阙鹤,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阙鹤,与小重天时的秘境一样,真正的阙鹤被压制在这具躯壳里了。
阙鹤发出呜咽声,我的颈窝处满是温热的水渍,是属于亏欠的泪水。
一片小小的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我轻轻一眨,便融在眼角。
不知何时,雪花满天而下,将细弱的抽泣声掩盖,我开口道:“说说吧,你认识的那个赵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