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的是丰田的陆地巡,驾驶座调下来的位置足够宽敞,恰好能让他完完全全抱着她。
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跟他挤在一起。
下降小半的车窗飘进来的海风,带着咸咸的鱼腥味,窗外的涛一声接一声。
“冷吗?”
他垂眼望去,只看到的发顶,一个小小的发旋俏皮可
,几缕不安份的秀发从里面飞出来,他伸出手给她细细捋顺,
“要不要关窗开点空调。”
“还好。”
柔柔的声音从仇心甜嘴里冒出。
火热的甫一褪去,身子是有一瞬间的寒凉,可是现在被他拥进怀里,男
温暖的气息到处包裹着她,她慢慢能适应车内的温度了。
身子顿时放松,她食指顽皮地戳上半降的玻璃窗,在上面画下一颗颗模糊到完全看不清的心,
“你的故事呢?”
等了半响他没开,她只能先开
。
戚海盯着她的在玻璃窗上动的手指,忍不住抓了过来,握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说这个故事前,我很想问一下你们,能同时
着许多
?或者到底有没有真心?”
同时着许多
?她恍一听见这句话,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了那两个男
的脸,她拧了一下眉
,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应该不会吧,”
她抬起望向他,两只眼睛亮亮的,
“我怎么知道其他的想法。”
“我只想听故事。”
“好吧。”
是了,她不是卫兰兰,又怎么知道卫兰兰的想法,又怎么知道她那颗心到底是真是假。
她抬起的小脸蛋,那微微张着的红唇犹如果冻般,他低下亲了亲。
仇心甜的心又莫名加速了几下,其实,她很喜欢他这样亲她,显得甜蜜。
“我过的
,有一天和我说她
上了我兄弟。”
很简单的一句话,听起来很平静,可让仇心甜一时半会摸不清他的想法。
他还着这个
吗?是上一次在餐厅见到的那个
吗?记得当时他还很痛苦来着。
可是他现在的声音里已经听不出喜怒,她一时难以判断,下意识就脱而出,
“那你还她吗?那个
。”
“这很重要吗?”
他把她的手摊开,小小一只还不足以占满他手掌的二分之一。
“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不知道。”
一根根葱白分明的手指被他分开又并起来,
“我们在一起快两年,那时候只要有空,差不多每个晚上我们都会上床。”
他闭上眼,还能想起卫兰兰柔软的身子,被他压在身下反反复复地进,她细细软软的呻吟,跟蚊子似的,即使他激烈的冲刺,她也不曾发出那种强烈的娇喘。
现在回想起来,这画面总像根刺一样扎进他心里。
“有天我接到任务要出差,离开两个月。我就拜托兄弟照应一下她。”
他把仇心甜的手紧紧握起来捏在掌心里,她有一瞬间的吃痛。
“两个月之后,等我兴高采烈地回来,我抱着她。她却跟我说她上了别
,
上了我的兄弟,她跟他上床了。”
出完任务,他衣服都来不及脱掉就匆匆回了家,袋里藏着一个
致的礼盒,那是他准备向她求婚的钻戒,她多次拉着他徘徊的那一个窗
,她心心念念的那一枚。
戚海对于即将到来的事太激动了,难以抑制的兴奋感让他觉察不出她的不快乐。
他抱起她,狠狠抛到床上,他压下去——
“阿,阿海,别——”
卫兰兰的小手强烈地抗拒着他,他以为这只不过是她和他之间的小趣。
他脱掉裤子,滚烫火热的就抵在她的下方,只要轻轻一挺,就可以钻进去解掉他这两个月的馋意。
卫兰兰终于忍不住痛哭出来,从来举止优雅高贵的孩儿第一次在他眼前哭得凄惨。
他高涨的欲望一下子疲软了。
戚海搂过她,轻轻地亲着她的发顶,
“兰兰,发生什么事了?”
“阿海,对,对不起,我上别
了,我
上丁黎了。”
丁黎是他的兄弟。
那一刻,戚海周身冒火,目眦欲裂。
他猛地起身,直接起梳妆椅一个反手打在玻璃镜上——
哗啦一声,镜面四裂,有玻璃碎片慢慢剥落。
他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你和他上床了?”
呆呆坐在床上默不作声。
戚海一时气极,
“好、好得很,我的,我的好兄弟——”
他转身朝着门走去,卫兰兰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冲下来抱住他的腿。
他低望去,他捧在手里的
,此刻跌坐在地上,眼里浓浓的哀愁,她摇着
,乞求着他,
“别去,别去找他,是我对不起你。”
即使如此狼狈,她依然像一支不肯折腰的兰花——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申请调岗,离开了那里。”
可是心里好像总是空缺一块,卫兰兰,他恨自己为什么还想着她,还着她。以至于过去几年里他一直不肯见丁黎,直到——
“其实后来我已经原谅他们了。年初我接到兄弟的电话,他说打算今年尾结婚,让我一定要参加婚礼。”
那时候,丁黎在电话里的声音忐忑又期待。
他想起了他们小时候,一起穿着开裆裤玩到大,不就是个吗,让给他算了。
他终于松了,祝福了他。
可是——
他把她的手举到嘴边,轻轻吻了吻。
“可是他们的婚礼我永远无法参加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的兄弟,他死了。”
因公殉职!
他永远忘不了,丁黎的尸体,胸那个巨大的
,血
模糊。
面对子弹他没有退缩,那是缉毒警察的尊严!
而卫兰兰,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要嫁给那个男。
她知不知道,那个男,那个男
的王国,永远埋葬了丁黎的下半生。
那一晚他约她出来,和她讲清楚,求她别嫁给那个男——
“丁黎的仇我来报。”
他耳边回着她的声音,他买醉,他心痛,他该早点原谅他们。
戚海后悔莫及,然后遇上了仇心甜,两个喝得酩酊大醉。
可是,这一切,和他现在拿到手的报不一样。
那天过后,丁黎的哥哥丁胜找到他。
那个,那个叫做卫兰兰的
,出卖丁黎,把他的
报透露出去。
那对狗男早在婚礼之前就一直私下联系着。
戚海不信,他找调查。直到拿着那份报告,上面监控拍到的画面虽然模糊,但是却不妨碍他一眼认出她来。
所以,他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