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倏地再笑,祝长安抬眸看她,那雾气朦胧的眸里此刻又化作了寒潭,清泠泠的一片,略凉。他寒着眸子,微微启唇,淡淡说出两个字,“骗子。”
祝长安身上的伤仍旧疼极,舌根在说话间也难受的很,甚于他晕体乏更是不用多讲。可那始作俑者,却将他戏耍一番,无耻至极的哄骗着他,继而当他信了,抛弃廉耻的去追捧讨好她,她便就此打住,说,放他离开。
哦,睡够了是吗。
抑或看上他兄长了?
骗子。
“滚滚滚,骗子也好过你这个傻子。”
是啊,他可不就是傻子。
“你最近自个儿小心,有要害你。”终了,宿欢还是多说了一句。她揉了揉眉心,烦的很,“这几
是我唐突,往后你若有甚难处,尽管来寻我。”
“唐突?”祝长安晦涩着眸子将这两个字又念了一遍,随即又重复,“尽管来寻你?”
宿欢这才听出他言语下的轻讽,当即便冷了色,“怎么的,舍不得?还想让我把你用狗链子拴住再跪个一夜?”
他在霎那间便苍白了面色,却忍不住轻轻低低的笑,“是啊,哪个让我犯贱呢。”
低下眼眸,宿欢不耐得多说,“滚。”
“阿欢。”
“嗯?”听见某少年喊她,宿欢顿时便收敛了眉眼间的凉薄,抬眸去看他,也不顾身侧的祝长安,朝他走过去,柔和了语气问他,“好端端的,唤我作甚。”
“今儿来客多,你过来替我挡几个,让我好歹歇个片刻。”少年虽是这么说的,可却不经意的去看祝长安,也未曾让宿欢察觉。他与宿欢随意的闲聊着,时不时轻笑几声,倒让旁不好上前打搅。
祝长安默不作声的看了片刻,眉眼间的寒凉愈甚,终了也不过是自顾自的挪开眸子,被看见他的同窗拉去饮酒作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