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都别来烦我!」
「哟——怎麽是谁惹咱们季总裁生气啦?我们凤凰城可没有如此怠慢客人的道理,要不我让所有的小姐到这来给你挑选如何?阿彪——」
「我穿这样可以吗,凤姊?」雨曈的突然出现,让现场顿时陷入了一片鸦雀无声的诡异。
一袭白色蓝滚边的改良式旗袍,将雨曈玲珑的曲线完全展露无遗。有如一朵清新的小百合,那焕然一新的面貌让瞪大眼的阿彪见了忍不住口水直流。
然,雨曈的美丽并未得到金凤的赞赏,反倒让她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金凤慌张地急忙将雨曈赶出门外。「雨曈,你先去外面……」
「站住。」
「季……季总裁?」
「把她留下。」季斯祁冷冷地开口。「剩下的全都出去。」
「啊?」金凤傻了眼。「把……把她留下?」
除了金凤,心头为之一惊的雨曈亦同样地傻了眼。那……那男人是谁?
季斯祁微挑剑眉。「怎麽?我不能要她?」
有如母鸡般将雨曈护在身後,金凤开口。「季总裁,你要哪个小姐我全都依你,但雨曈……雨曈她……」
雨曈是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还没经过训练的她,稚嫩地就如同随时会被踩死的蚂蚁般微小,她怎麽可能让雨曈一人独自留下?
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留下她不等於是让她去送死?
然,季斯祁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只要她。」
「季总裁……」
见金凤如此为难,不忍的雨曈终於开了口。「我可以的。」
「雨曈?」金凤瞪大了眼。
自凤凰城开业以来,她金凤从不曾让小姐第一天就独自接客,更何况是像雨曈这般柔弱的女孩,但她竟然……竟然说她可以?
雨曈勇敢地站出来。「没关系,我可以的。」
「你……」
虽然内心在颤抖,但雨曈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凤姊,你别担心,我可以……我真的可以的……」
哑口无言的金凤纵然仍感不妥,面对此刻的景况,无能为力的她亦只得摸摸鼻子黯然离去。
徒然留下了雨曈,空荡荡的格间此刻流窜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季斯祁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他不发一语将雨曈孤伶伶地冷落在一旁。
面对如此窘境,雨曈困难地咽下几口唾液,全身僵硬伫立在原地,摒住呼吸的她试图不让颤抖的身躯持续加剧。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微醺的双眼此刻已然锐利地射向了她。放肆的目光好似扒光她的衣服般,欲彻彻底底地将她看透。
对於雨曈生涩的反应,季斯祁勾起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怎麽这是凤凰城的新花招?
会来这里都是些什麽样的女人,他季斯祁不是个傻子,何必装得如此楚楚可怜?何必装做自己是个即将被大野狼吃掉的小红帽?
「过来。」
「啊?」雨曈有如惊弓之鸟般看着他。
季斯祁露出不耐色。「我叫你过来。」
「喔。」
将一杯烈酒放在她面前,季斯斯不容置喙地命令她。「喝!」
盯着那杯褐色的液体,雨曈面有难色。「啊?」
「我叫你喝!」
震耳的嗓音,轰然地直冲向她脑门。
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咽了口唾液雨曈便用双手捧起了那杯酒。尽管酒味刺鼻,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一股作气便欲将那杯酒给吞下肚。
谁知如此做的後果,便是换来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猛咳。「咳……」
没有怜香惜玉的温柔,对眼前可人儿的脆弱视若无睹,季斯祁依旧居高临下地冷冷审问她。「为什麽到这里来上班?」
「咳……」胀红了脸的雨曈仍未止咳。「啊?咳……咳……」
「我问你,为什麽到凤凰城来上班?」
「咳!咳!咳!我……我……」
「是不是父母双亡,家里又有个重病的弟弟?为了筹医药费,所以才不得不到这里来上班的?」
雨曈猛点头。「嗯。」
咦?他怎麽会知道她的状况?是凤姊告诉他的吗?
对於她的反应,季斯祁鄙夷的嘴角里有着更多的不屑。虽酒女的故事多大同小异,但她怎麽连编一套新的故事都懒?
「需要钱是不?」
「嗯。」
从胸口拿出一叠仟元纸钞,季斯祁噙了抹冷笑。「这些钱,是你的了。」
「我……我的?」
「嗯,过来拿。」
雨曈觉得不妥。「可……可是……」
「我叫你过来拿,你就过来拿!」
看着那叠仟元纸钞,挣扎、踌躇了许久,雨曈终於颤抖地伸出了手。
然,就在她快触碰到那叠纸钞时,季斯祁却蓄意地将纸钞自他手中滑落。
眼睁睁看着纸钞飞舞地散落了一地,手仍可笑地停在半空,如同被重重掴了几记耳光般,这时雨曈才猛然发现这看似好心的男人背後的目的究竟为何。
抬起头瞪视那名可恶的男人,一颗豆大的泪就这麽不争气地滴了下来。
季斯祁挑动剑眉。「怎麽?想揍我?」
揍他?是的,如果她可以,她甚至想将地上那些钱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
他很有钱是吗?他很高高在上是吗?但不管他再怎麽有钱,不代表他可以如此践踏她的自尊,不代表他可以用这种方式羞辱她叶雨曈。
怎麽他不就是来凤凰城买笑的?见他那似笑非笑得意的嘴脸,莫非践踏别人的自尊就是他的快乐?莫非用这种方式羞辱她叶雨曈他很有快感?
简直,可恶。
呵,她叶雨曈究竟来到了什麽样的地方?是凤凰城吗?
不,是地狱。因为,她遇上了——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