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耳旁吐气如兰,红唇一张一翕拂过耳边宛若轻羽,声音柔媚缥缈宛如鬼魅,他却听得心里酸疼不已。
他自然不会负她,即便没有所谓的标记,他想,他此生都走不出她的情爱陷阱,并且甘之如饴。
罢了,她想做什么就做吧,大不了他盯着点,免得她玩过火了伤了她自己。
莫莉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拧了毛巾细细为她擦去了满身放纵过后暧昧的痕迹,躺她身边却毫无睡意,冲了个澡披着睡袍倒了杯酒回到书房,看也没看时间就给蔺书墨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蔺书墨气喘吁吁又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我说你俩是不是我上辈子欠的债,找人都不看时间的?看看现在几点啊,几点!?”
同为男人,时熠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对方的气喘可不是什么跑步啊运动啊,他默默地幸灾乐祸了一会儿,嘴上却诚恳地道歉,“舅舅,抱歉,是我打扰了,我妈今年拍了一两明前的十八棵,舍不得喝,回头给您送过去。”
蔺书墨这才被安抚了,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时熠华修长的手捻弄着祁妙竺那张资料的边角,“我找人查了下莫家的人,莫莉看到祁妙竺的资料了,她的反应有点……怪,我有点不太放心,想请您帮忙看看。”
蔺书墨闻言正色道:“她看到了什么?你发给我。”
话锋一转,又咬牙切齿道:“莫莉身子刚好,你小子给我悠着点。”
那可悠不住。
时熠华可不想跟一个长辈聊自己的床事,不过他心念一动,想起莫莉提起的男人生孩子的事,便问了蔺书墨。
听到蔺书墨哈哈大笑的瞬间他就后悔了,脸黑得跟炭似的。
“回头我给你去找找,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也不一定啊。找到我一定满足你。你考虑得没错,那孩子受过伤,要是怀孕对她伤害也不小。不如你就代劳了吧。”
若非对方是个长辈,时熠华早就挂电话了!
末了,蔺书墨意有所指地敲打:“世俗规则对我们不重要,不过你们好歹活在世俗中,该有的规矩不能没有。”
时熠华有点心酸,“舅舅,莫莉她好像不太想嫁给我。”
蔺书墨一噎,想了想觉得自家那行事随心所欲的外甥女好像还真做得出来,“这个,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处理。就这样啊,记得把东西发我。对了,十八棵,记得。”
匆匆挂了电话,蔺书墨默默叹息,这孩子竟然信了自家外甥女的随口胡诌,堂堂大男人竟然去考虑怀孕的事,真不知该说他傻还是傻,不过,这一下,蔺书墨对他心软了那么一丝丝,一个大男人肯接受这么荒唐的思想愿意代替女人生孩子,怎么说都是心疼女人的表现吧。
这么想着,蔺书墨又觉得时熠华这小子也还行。
“哪里去?”
蔺书墨突然冷喝出声,漆黑的房间里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往窗户边攒,被敏锐的蔺书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那道身影一僵,干脆不动,原地装死。
灯光突然大亮,僵直不动的身影忍不住了抬起头来,却见一道高大劲瘦的赤裸躯体站在面前,那尺寸相当可观的大鸟慵懒地蛰伏着。
“在我眼皮子底下,跑得了一次,你以为还有第二次?”第一次是他不慎,第二次再被她跑就是他蠢!
那身影干脆站了起来,明亮的灯光下,这才看出那竟是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人,t恤、长裤、短发,轮廓清晰精致,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利落,乍一见,这张脸过分精致甚至带了几分凌厉,若不是发红的眼角还带着几分未褪的春意,这张脸怕会被认为是个雌雄莫辨的美少年。
然而,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蔺书墨背在身后的手提起一条黑色的胸罩,一只手毫不客气地点在她胸前透过t恤薄薄的料子凸起的点上,嗤笑道:“不是抵死不从?这么害羞,你怎么做的这行?怎么敢穿成这样就出去?”
女人被他点在乳尖,敏感地一激灵,像兔子一样往后蹦了一大步,埋着头说:“我不是出来卖的。”
蔺书墨上前一步,勾起她精致的下巴,那双深邃泛红的眼里泛起倔强委屈的泪花,泪光点点竟闪得他莫名心软了一瞬。
“不是卖的……那就是……谁派你来的?”
女人突然露出同情的眼看着他:“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说完一把从懵逼的蔺书墨手里拽过自己的内衣,无比帅气地往肩上一甩,就在光溜溜的蔺书墨面前长腿迈开大步从正门扬长而去。
等到门落锁的声音响起,蔺书墨突然爆了声粗口,踹翻了身侧的椅子。
这时手机响起,时熠华发了张照片过来。
他反复看了时熠华发过来的祁妙竺的资料,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只好给时熠华发了个消息。
“我需要些时间,有消息了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