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上眼,争分夺秒地养精蓄锐。
常石欢没说话,轻敲了下隔板,示意司机出
出发。
秦董设宴轩雅湖,离市中心有一定距离,恰好给许九宁歇歇脑子。
常石欢开了音响,放了首轻柔的钢琴曲。
乐曲舒缓悠扬,许九宁呼吸慢慢往下沉,将意识托付于缥缈的乐声。
……
地方快到了,许九宁缓缓睁开眼,涣散的目光聚拢。
她盯着对面的隔板,慢慢清醒过来。
“醒了?”常石欢问。
“嗯,醒了。”
许九宁声音沙哑,常石欢皱了下眉,给她开了瓶水。
她坐直身子,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口。带了点凉意的水入喉,缓了缓她喉间的干涩。
车停了,许九宁准备起身,常石欢握了下她的手腕。
她偏头,疑惑地看着他。
常石欢弯了下唇,“九宁,细节决定成败。”
许九宁立马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常石欢下了车,绕到车的另一侧,亲自开了车门,扶她下来。
站稳后,她低头理了理裙摆,抬头时嘴角已挂上了刀枪不入的笑,挽着常石欢进了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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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往门口一站,还没进门,就来了人引着他们往另一边走。
走至半途,秦董精矍铄地支着拐杖走来。
常石欢带着笑同老人打了声招呼,许九宁也跟着叫了声秦董。
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许九宁视线扫过站着秦董身后的秦婉言,微微颔首,勾了勾唇。
秦婉言面上一僵,却在秦董唤她时瞬间掩去异样。
略弯的嘴角,恰到好处的笑,不卑不亢的态度,也不知道得对镜自照过多少回才能把握好这个分寸。
许九宁又看了眼她,随即收回视线。
“让婉言先带你们过去吧,是想在隔间清净会儿,还是在场子里玩,都随你们。”
秦董笑得和蔼,温声细语的模样像极了家里疼爱后辈的老人。
常石欢道了声谢,把表面功夫做足,直至秦董走远才让秦婉言带路。
上了二楼,常石欢就让秦婉言止了步。
“带到这儿就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和九宁随便看看。”
秦婉言看了他俩一眼,缓缓点头,挪着步子离开。
许九宁见人走远,撑着栏杆笑了笑,“常总,魅力无限啊。”
常石欢不屑地看了眼走廊转角未消失的阴影,直言道,“什么魅力?钞能力吗?”
“钞能力不好吗?”许九宁偏头看他,露出笑来,“我就挺喜欢的呀!”
要不是有钞能力,投资dct的钱哪来啊?
天上掉下来吗?
常石欢挑了下眉,倚着栏杆侧着头看她,“编,你继续编,我听着呢。”
“哎,常石欢,谁说我编了?我没编,我是还挺喜欢的呀。”
“是,你是挺喜欢的。”常石欢点着头,眉眼一弯,“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问你想要什么奖励,你都要的是休假呢?”
许九宁被问得一愣,话卡在喉咙里,进退两难。
这…要她怎么答?
总不能说,嘿,因为我也有钞能力,所以更想休假呀~
她抿了抿嘴角,余光瞥见右侧的摄像头,咬了咬唇,使了个眼色。
常石欢眸光一闪,弯着唇继续逗她,“说啊,九宁,再说说呗,我爱听。”
爱听?
怎么回事啊?明明都使眼色了,还搁我这儿说爱听呢?
近两天睡眠不足,情绪易怒的许九宁眼睛一瞪,正准备往他小臂上来了一捶。
常石欢笑着躲开,许九宁见没敲着,皱着眉,提着裙子气呼呼地追上去。
就这样,一场打情骂俏的戏码进了摄像头,转角落下的影子落寞离去,光又照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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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近大寒时节。
湿冷的申城一阴天就有淅淅沥沥的小雨珠落下。
所幸的是,这雨一般是在夜里下,白日里不沾分毫。
许九宁抬头看了眼天,灰扑扑的底调,好巧不巧又是个阴天。
她抱臂而站,跺了跺冻成冰窟窿的脚,心生懊恼。
干嘛要答应她约在外头啊?
在里面随便找个地避开镜头和人随便聊两句,不挨冻,多舒服。
又站了会儿,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许九宁舒了口气。
可算来了,再不来,她怕是要冻成冰棍了。
她转过身,色清冷地看着来人,开口问,“说吧,约我出来干嘛?”
“自然是聊聊天呀。”秦婉言带着疏离的笑缓缓走近。
许九宁换了站姿,冷眼看她,“我们俩能有什么好聊的?”
“怎么会没什么好聊的呢?昨天,许大小姐不就反将了我一军吗?”
“是又怎么样?先犯忌讳的又不是我。”
“是,是我先动的手,但许大小姐隐瞒身份待在常总身边这么多年又居心何在呢?”
“居心何在?”许九宁觉得有些好笑,“你有立场问这话吗?”
“有。”秦婉言抬起头来,眼坚定地看着她,“我有我的立场,跟秦家没关系。”
“噢?是吗?”许九宁歪头笑了笑,“要没关系,那你怎么还待在秦家呢?”
秦婉言攥着拳头,僵着身子回道,“许九宁,这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许九宁点了点头,慢慢收回嘴边的笑。
“那我在哪,做什么,跟谁一起,也是我的事。秦小姐,也无权干涉。”
“你想多了,我对你不感兴趣。”
“嗯,我知道,你对常石欢感兴趣。”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直说了。”
“行,你说。”
许九宁抱臂走了两步,活动了下冻得冰凉的脚。
秦婉言两手交握朝前走了两步。
许九宁皱了下眉,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她不习惯跟不熟的人贴着站。
“做个交易吧。”秦婉言小声说。
许九宁看了她一眼,“我们俩有什么好交易的?”
“被父母盯着的滋味不好受吧。”秦婉言弯着眸子,柔柔一笑,“我可以帮你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这个麻烦。当然,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许九宁眼微眯,压下眼底的笑,问,“你要我做什么?”
“让我离常石欢近点。”
说这话时,秦婉言故意压低了嗓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许九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生出了些怜惜。
不过,碍于立场,她没说别的,只是拒绝了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答应?”
“因为没意义。”
秦婉言情一变,往前一步,揪住许九宁的衣服,问,“那怎样才有意义呢?”
许九宁眉头一皱,挣开她的手,侧头看了眼身后的池塘,见尚有余地,又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移。
“秦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