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陈柯立马抬起头,一惊一乍地打量阮厌,“你不是还没恢复好吗,小纪就敢让你怀孕啊。”
“不是啊,他不是在妇产科实习过吗?”阮厌莫名其妙,“我看起来像怀孕吗?”
“你看起来很想怀孕,不是一直吵着要去复查吗?”
“不是一回事。”
阮厌是为自己的生育功能担惊受怕,出院后她做了两次检查,可喜可贺,卵巢的伤不影响她怀孕,但是否影响卵细胞或者性激素还未可知。
反正那道口子永远地留在了她身体里。
“哦,你是担心怀孩子不正常?别怕啦,你遇到的糟糕事情已经够多了,再倒霉也有到头的时候,总不能老天就看你不顺眼吧。”
“你这个安慰没什么作用。”
“别拆穿我。”陈柯扒拉阮厌几下,跟她没头没尾地聊天,突然哎哟一声,“不行我憋不住了,你赶紧带我去拍片儿,快点快点我要尿裤子了。”
纪炅洙是最早一批去和最后一批回来的,回来后自觉隔离,等阮厌看到他已经是几个月以后了。
晚春还未完全褪去料峭的寒意,瘦削的青年穿着卡其色的风衣,笑吟吟地在半是枯败半是新生的花树下冲她招手。
始料未及。阮厌愣了一下,立刻她就相信了陈柯说的“倒霉会到头”的话,站起身冲他跑过去。
纪炅洙把她抱起来:“看,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吧。”
“但是。”阮厌盯着他的脸,脸上的欣喜淡去了,“你看起来很憔悴,无精打采,黑眼圈特别深你是不是天天熬大夜,是不是,是不是?”
纪炅洙被她不停追问:“没事啦,本来我也睡不着。”
话是这么说,回家他还是困得沾床入眠,一觉睡到了天黑,即使自然醒也很困乏,生物钟调节还需要段时间,幸好现在还是个没实习的学生,在家跟着把课上完就行。
纪炅洙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岑期和徐丰瑞知道纪炅洙回来,在叁人小群里不停轰炸,约着偷偷摸摸出来玩,可见一个两个都闲得要命。
纪炅洙懒得翻99+的消息,跟他们约了时间,被他们抓进游戏里五排,从游戏里晕乎乎出来才察觉客厅一直没声响。
“厌厌?”
阮厌趿拉着拖鞋跑进来:“你终于醒了。”
“嗯,累过头了,估计晚上睡不着。”纪炅洙半睁着眼走到客厅,“哎对了,你之前跟我说什么事情”
他话说到一半倏忽顿住,要拿马克杯的手停滞在半空,跟一只毛茸茸的猫爪子大眼瞪小眼。
纪炅洙诧异地挑高眉头:“你养猫了?”
“对,因为你在那边太忙了,就没浪费时间跟你说。”阮厌把叁花猫抱起来,两叁个月它已经胖了一圈,埋在阮厌臂弯里一动不动地盯着纪炅洙看,“是只叁花小母猫,我们跟叁花猫好有缘分。”
她把事情和纪炅洙说明白,小猫跟阮厌养出了感情,窝在她怀里,仍是懵懂地看着陌生男人,像是确认他的味道,半晌踩着阮厌的手肘站起来,喵呜叫了声,晃了晃脑袋。
“它看起来不怎么喜欢我。”
纪炅洙无奈地笑笑,把撸猫的心思按下去:“起名字了吗?”
“还没有,没有满意的。”
阮厌把猫往纪炅洙怀里送,小东西脖子一伸,跳到了男主人的腿上,把纪炅洙搞了个手足无措,微微伸手又放弃,怕它跑掉,但小猫已经不客气地坐下来。
“看,它很喜欢你。”
阮厌撸它下巴,看它舒服地闭上眼呼噜:“应该是闻你的味道吧,它刚来的时候特别爱玩,天天往你书房里跑,肯定记住你的味道了,现在学乖了,除了爱掉毛什么毛病都没有。”
纪炅洙看着小猫,依旧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见小猫不躲,顿时放下心来,握着它的前爪抱起来。
“那你现在叫它什么?”
“不知道,就叫小猫。”阮厌耸了耸肩,试探性地问,“我搞不定这么文艺的东西,要不你给了她起一个?”
纪炅洙抬眼瞥阮厌,思忖道:“你什么时候把它领过来的,那干脆就叫一月好了。”
“这么草率?”
“我也不会起名字。”
纪炅洙睁眼说瞎话,伸手撸猫肚子:“你饿了没,要不带你出去吃?”
“不要,我长胖了好几斤。”阮厌义正严词,迟疑地看他,“真不叫它晏晏?”
“它又不是谁的替身。”
阮厌不服气地站起来,跟着他往卫生间走:“可是这个名字相差好多,总角之宴,言笑晏晏,这个名字总比一月二月好吧?”
“作者不让。”纪炅洙把猫扔给她,半笑不笑地,“你要陪我洗澡吗?”
“”
阮厌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受到了威胁,她平时在家一月是很乖的,从不在自己洗澡的时候挠玻璃,怎么纪炅洙在的时候就不安分,难道因为是母猫?
“你给我过来。”
阮厌把一月抱离浴室门,心疼地看着贴上去的透明磨砂纸被抓花,低头看喵呜不停的小猫咪:“这是怎么了,你刚刚不还很喜欢我的男朋友吗?”
她半蹲下来摸砂纸,百思不得其解,心想难道它也想上厕所?但不对啊,之前也没往卫生间跑过。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久前问陈柯为什么要养猫,陈柯说“养狗防人,养猫防鬼”,心里跳了跳,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提高声音:“小纪少爷,你在里面吗?”
过了会儿,纪炅洙从里面打开门:“怎么了?”
沐浴后的湿润雾气混着清香扑面而来,阮厌看着眼前的男人恍了下,愣愣地说:“没事,它一直在挠门。”
“听见了。”纪炅洙看了眼虎头虎脑的家伙,“是发情了吧,你没做绝育?”
“什么呀,它太小了,还没发育好,怎么会发情。”
“这可说不定。”纪炅洙弯着眼睛,视线落到阮厌身上,一边单手关了门,“我十七八岁就知道怎么把你往床上推了。”
阮厌接收到他的暗示,忍了忍,没忍住,咬着嘴唇扭过头:“非要这个时候吗?”
“不然厌厌以为,我洗澡是为了什么?”纪炅洙暖饱思淫欲,揽住她要逃的腰肢,“胃和身子,你总得喂饱一个吧?”
“可猫”
“别管它。”
“喵!”
阮厌被迫缠住纪炅洙的腰,她确实很久没做爱了,生理反应触底反弹,瘙痒从里面密密麻麻地缠绕上每一根经。
堕落的欲望像睡意,无缘无故侵袭大脑。
纪炅洙捏着她的下巴,他吻技越来越娴熟,咬着唇反复研磨,勾着她的舌尖交缠,倘若分开些,只怕就要拉出银丝来,阮厌可不想那么激烈,夹着他的腰微微侧头躲了躲,却被纪炅洙误会,将她抵在门上:“你这是玩腻我了?”
“什么?”她果然皱起眉来,有点疑惑地盯着他看,“你就不能当我害羞吗?”
空间并不逼仄,但水汽氤氲,镜面被熏得朦胧,只隐隐窥见两个潮湿的影子。
泾渭分明,又被看不见的欲望裹挟在一起。
她穿着睡裙,其实一扯就开了,纪炅洙偏要从裙底探进去,他即使刚洗过澡手也微凉,阮厌被他摸得起鸡皮疙瘩,忍不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