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夏竹悦有些为难,怕自己照顾不好他。
“你什么你。”
李管事打断她,“你是世子爷房里的婢女,你不去难道要我去吗?”
“……”
“好了,他们会在外边候着,你缺什么短什么就唤他们。”
李管事一指那些小厮,又端过药箱塞进她怀里,“每两个时辰换一次药,可别误了,去罢。”
见他如此坚持,夏竹悦无法,只得抱着药箱往房里去了。
甫一推开门扇,浓郁的草药味伴着血腥气味便扑面而来,令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方才那乌泱泱的人群已然散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仅余昏黄烛火在微微跳跃着。
她关上房门走进内间,将药箱搁在几上,先去榻边查看魏峙的伤势。
像是怕惊醒他一般,她将脚步放的极轻缓,轻轻踩在织花长绒地毯上,当真是悄无声息。
伸手撩开床幔,昏黄光线下渐渐露出了他的面容。
他仍是俊美的,很美很美。
他轻阖着眼,漆黑的羽睫因烛光在他面上投下了两小片淡淡的阴影,紧抿的薄唇上没有丝毫血色,使他的美显得那样脆弱,仿佛会稍纵即逝一般。
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是强势,是狠戾的,虽然偶尔也会同她调笑几句露出些许活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