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她只得转身去烧了一桶热水,又取了布巾和换洗衣衫来。更多小说 ltxsba.me
拒了小厮要帮忙的好意,她摆好盥洗用具,放下纱幔,上前去解他的衣衫。
解开些许襟
,她拧了热布巾细细沿着脖颈擦洗着。
白
的指尖执着纯棉布巾熨帖地滑过喉结,魏峙喉
滚动,微觉小腹发紧。
布巾沿着脖颈蜿蜒而下,缓缓擦洗下去,滑过每一寸肌肤,温暖湿润,既轻且柔。
她离得很近,俯身细细擦洗着,清甜鼻息若有似无地拂在他面上,直让他觉得燥热难当。
伴着暖黄烛光,他甚至能够看清她面上极细小的绒毛,就像是新鲜香甜的桃儿上那层细细绒毛儿似的,在向他昭告着,她有多么的诱
。
魏峙忽然觉得。
让她给自己擦澡,并不是在惩罚她,而是在惩罚他自己。
再如此下去,他的伤
只怕是要裂开了。
正待他要开
让她退下换个小厮来时,夏竹悦已然擦洗完正面,轻轻托着他的腰际,将他侧过身去。
她另拧了布巾来替他擦背。
但这并没有缓解多少,布巾沿着耳后擦向肩胛时,他喉中难以抑制地轻哼了一声。
正当他轻咬舌尖想要抑制这份感受时,夏竹悦忽地轻轻开
道:“若我是岐
,你待如何?”
第32章 万字更 只要你说一句不离开我
魏峙闻言,脑海中的旖旎心思消散殆尽,回过身来看向她。
夏竹悦面色如常,垂着眼帘轻柔替他擦洗着臂膀。
他瞧了她一会儿,轻笑道:“可是早晨听见我们说话了?没得开这些玩笑做什么,你是夏如知的
儿,怎会是岐
。”
夏竹悦手中的布巾滞了一瞬,复又轻轻擦拭着,仿佛从未问过这句话儿一般。
见她如此,魏峙不禁问她,“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不过是闲话罢了,想瞧瞧若我也是岐国
,你还会容我么。”
她抬眸一笑,却笑得有些勉强。
魏峙面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全没了先前玩笑的模样,直直地看着她,看的她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两
对望了良久,魏峙沉声道:“不会。”
“哦。”
夏竹悦垂下
,将布巾翻了一面,继续擦洗着他的小臂。
见她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的模样,魏峙心尖儿微微一涩,忙找补着:“开这些玩笑做什么,以后不许胡说,若是被有心
听去,对你不利。”
“嗯。”
她收了布巾,替他更换了上衣,复又拉过被角替他掖好,起身提起水桶就走。
“哎,这就算完了?”
魏峙唤她,“就擦个上身么?其他的怎么办?”
“不洗了。”
夏竹悦丢下这句,不理他的呼唤,掀开纱幔就走了。
“……”
魏峙有些莫名其妙,望着她扭身远去的身形,感叹真是
心,海底针。
方才还好好的,怎的忽然就恼了。
子一天天随着太阳东升西落,流逝的很快,转眼已过去月余。
好在那
夏竹悦闹别扭并未闹很久,隔
便恢复如常,只是不怎么同魏峙调笑了,一如从前那般恭谨温顺。
魏峙的伤势好的很快,在夏竹悦的悉心照料之下,不足半月便结了痂,如今已全然愈合,甚至连疤痕都不甚落下。
晨起洗漱过后,他抽出配剑走到院儿里,挽了个剑花儿起了招式,虎虎生风地舞起剑来。
那剑为
钢打造,锋利程亮,而他身法灵动,剑式飘逸,舞动间银光流转,剑气扫落花叶纷扬,着实美不胜收。
小厮丫鬟们远远望着,三五成堆儿地嘻嘻笑着,全然忘了自己手中的活计。
唯独执着笤帚的夏竹悦站在廊下,有些气恼地抖了抖撮箕里刚扫拢的落叶。
“净会添
。”
她远远翻了个白眼儿,放下撮箕和笤帚,转身回屋里去了。
魏峙舞了两套,浑身微微出汗,松泛了许多。
侧眸一瞥,廊下那
早已不知去向。
“……”
白折腾了。
他收了剑,转身回屋。
夏竹悦正坐在外间坐榻上描花样儿,房门被猛然推开,惹得她不禁抬首望去。
只见门外晨光倾泻进来,拢在魏峙身上,他月白单衣微汗,贴在他紧致的肌理上,宽肩窄腰,长腿一跨进得门来。
许是舞剑后气血运行的更畅了,他面上泛着
红,微微一层薄汗,几缕额发也松散垂落在额际,发梢挂着盈盈欲坠的晶莹汗珠儿。
门外的风一扑,他身上微汗的气息裹挟着沉水香的气味直直扑向夏竹悦鼻息之间。
她面上一红,垂下
去继续描花样儿。
见她如此,只当她是羞赧了,魏峙自我感觉良好地故意从她身侧走过,将佩剑搁回架上。
“洗漱,我要出去。”
丢下一句吩咐,他径自于椅上坐了。
夏竹悦搁下勾花儿笔,起身去打水拧布巾,替他漱了
,擦洗了手脸,又细细重梳了
发结了辫子盘成髻,簪上金冠。
另取了件玄色蟒袍与他穿戴上,这些
子惯了看他便衣的模样,忽地换上蟒袍,倒真真儿令她有种换了个
似的错觉。
金蟒狰狞,盘在他胸前,蜿蜒而下。
为他扣上腰封时,夏竹悦忽地脸上烧红起来。
不知怎的,她忽然就想到在这蟒尾覆盖的衣料之下,有着一颗殷红小痣,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她赶紧摇摇
,想要甩掉这个怪的念
。
“脸红什么。”
魏峙轻晒,“又不是
一回替我更衣了,怎的还那么羞怯。”
“……”
夏竹悦抚平衣角,垂首退至一侧,不理会他的调戏。
魏峙见她不搭理自己,也不恼,径自出了房门,同林霄一道儿走远了。
夏竹悦拾掇好用过的物件儿,将他换下的衣衫用盆装了,预备抱去浣衣处浆洗。
近
来魏峙近身的事儿都是由她亲自做,他似用惯了她似的,旁
做的他都觉不妥帖,倒使得她手里的活计越来越多,着实讨厌。
她抱着木盆,一路出了院儿里,往浣衣处走去。
浣衣处设在王府西侧,恰有一条溪流穿过王府,便在溪水即将穿出去的位置设立了浣衣的地方,
夜都有流水,比打井水上来浣衣要轻省许多。
她快步走着,再穿过一条山石小径就能到了。
忽地,脚下一滑,险些被石子滑到,她赶紧伸手撑着石壁,稳住身形。
但是松了手木盆便滚落在地,发出一声不小的声响来。
“哟,我当是谁呢。”
一声娇滴滴的嗤笑从
顶传来,夏竹悦抬首望去,只见假山上一个丫鬟模样的
子正俯首瞧着自己。
因着背光,她瞧不清那丫鬟的脸面,似乎并不认得。
“怎么,月余不见,你便不记得我了?”
那丫鬟娇笑着,闲闲伸出一根手指,那手指上赫然短了一截,少了一个指
尖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