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笑身体不适,众人放弃了第二轮,草草散了场,白弄清一如既往担负起送舒笑回家的重任。
他一脚蹬上越野车,系好安全带,转头见舒笑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看着车外。
指尖在方向盘上敲打了两下,白弄清佯装随意地提议道:“山不来就你,你就山嘛,我们去找暖暖?”他翻转手表看了一下,时针逼近午夜零点,“她说不定刚刚才到家,肯定还不会睡。”
舒笑漆黑的瞳仁亮起,倏地转头看向他,只是嘴角弧度尚未扬起,下一秒就偃旗息鼓:“算了,不去。”
“这倒是稀,从小到大我没见你有这么怂的时候,”到底是八卦的心占了上风,白弄清眨眨眼睛:“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惹得暖暖那般没脾气的人生这么久的气?”
旖旎香艳的场景再次回到脑海,抵着路暖缓缓进入的酥麻微电感让他鸡皮疙瘩浮了一层。幽幽地看了白弄清一眼,舒笑反手捞过放在后座的羊毛毯裹在身上,缩成一团不理他了。
“你不说,那我就去问暖暖。”
车子发动,一路上白弄清用余光探了舒笑数次,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不语的姿态。
十字路口的红灯格外漫长,红色的数字跳着格子闪烁,橘色路灯洋洋洒下,给零星几个瑟缩着身子的路人记下一笔笔浓墨阴影。
安静了一路的人从羊毛毯里探出头,这里的路他闭着眼睛都会走。开过这个左转车道,再有个两叁分钟的路程,就到路暖家小区门口了。
“路路不会见我,你去也没用。”他垂着眼睑,非要到了这一刻才愿意承认,“我打的每一通电话她都知道,她只是……不想见我。”
“那你想见她吗?”
舒笑舔了舔干燥的唇,一秒都没有犹豫,“想”。
怎么会不想?
自那天睁开眼,路暖的笑容,路暖细声细语说的每一句话,还有路暖推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成千万万个路暖充斥了他的脑海,占据了他所有清醒的时刻。
他恨不得立刻抱住她,像牛皮糖一样黏住她,像湿透了的狗狗蹭在她脚边,祈求她怎么解气都好,只不要离开他。
可他也知道,借着酒意和路暖对他的怜悯之心做下的事,绝不值得轻易原谅。想念到了极致,他的心微微缩紧,像针扎般难以忍受时,他便给路暖打电话。
哪怕明知她不会接。
飞驰的车从小区门口呼啸而过,舒笑偏头专注凝视一晃而过的夜色,高低层迭的公寓楼淹没在一片漆黑里,只零星几个窗户有或明或暗的光透出。
他不知道的是,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站在其中一扇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空空荡荡的马路。紧握的手机屏幕亮着,对话框里输入的那句话已经停留了十分钟,她仍旧下定不了决心点击发送。
离开窗前时,路暖仿佛瞥见有熟悉的车自小区门口穿梭而过,她脚步一顿,手不自觉地再次抚上锁骨下的咬痕,叹息着将对话框清空,指尖飞快敲打键盘:【对不起,我还是想考虑一下。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耳边的水声淅淅沥沥砸到地面,每一颗都碰撞出水花四溅到他身上。眼前水雾弥漫,遮挡了视线,只滑腻细密的触感从指尖由中枢经传递到颅脑,引起阵阵颤栗。
扣在袅袅柳腰上的手忍不住摩挲揉捏,一时没控制住力道,惹来女子从喉间溢出的小声呜咽,她伸出手企图掰开腰上的禁锢,“放……放开我……”
可惜柔若无骨的手毫无力道,对舒笑来说简直是隔靴搔痒,骚动了他已然开始探头昂扬的欲望,平添一份情趣。
透亮黑眸盈盈噙着笑意,他拨开女人贴在鬓角额间、沾了水汽的蜷曲湿发,露出一张熟悉至极的脸。
舒笑忍不住在心里喟叹,果然是她,也只有是她。
他尝试着开口,声音嘶哑低沉,明明勾人缱绻,却说着孩子般耍赖的话:“我不放,放了你就走了。”
泠泠水声如涓流入海,消弭的无声无息。迷雾退散,潮湿氤氲的水气凝成涂在玻璃窗上的六角光晕,映照出床上两具交迭缠绵的身影。
女人银灰色的裙摆撕扯铺展成丛丛花簇,一字肩裸露出的大片雪肤上痕迹斑驳,淡粉的、深红的、青紫的触目惊心,其中以锁骨与胸乳间的咬痕最为严重,齿印清晰,边缘皮肉微卷,沁出的血迹若隐若现。
他被刺激得脑子嗡嗡直响,涨红了眼睛俯下身,直到那些痕迹泛着莹莹水光,一一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才满意地稍抬起身。
而后伸出手痴迷地抚上那处伤口。
喉结滚动,舒笑咽了咽口水,如往日相处般撒着娇黏糊索吻,却不想竟被路暖偏头避开。
紧贴着身子的女人不住颤抖,萦在眼眶的泪珠顺着嫣红的脸颊滚落在被,破碎成花。
难以自抑的阴郁如浓雾黑烟翻涌上心头,他眸色沉暗,清俊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手强行掰过她的脑袋,俯身吻下去。
交错的喘息随着凶猛一吻结束,舒笑拇指碾过路暖嘴角晶亮的水痕,又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眼灼灼生辉,衬得遥挂星空的萤火都黯淡无光。
“路路,看着我,现在在吻你的,是我。”
他明明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用力过猛,明明让自己颤抖发紧的声音放得如棉花糖般既轻且柔,却还是在路暖的泪眼朦胧里看出了惧意和掩藏在更深处的冷冷厌恶。
恐惧在最初的一瞬亮出斑驳刀影,他分明感受到了,却又在下一念轻巧拂过,躁动难耐的欲火滚烫地贴着绵绵柔软,他头脑混沌,早无暇再去思考其他。
松垮的一字肩被完全拉下,半包裹的胸乳像被关着的白兔争先恐后地从笼中一跃而出,摇起波波乳晕。
路暖的胸不大不小,堪堪一手掌握,与舒笑张开的虎口严丝合缝,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
这念头盘桓在脑中,让舒笑淡漠阴郁的脸浮起一丝笑意。他重又压下身,将脸埋于绵软饱满的胸口处,像跋涉千里的旅人疯狂汲取着暖意。
温热鼻息浮毛般掠过敏感的白肉,舒笑张口衔住顶端嫣红浆果细细品尝,转眼便被裹上一层晶莹糖衣,舌尖绕着圈啃咬舔舐,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和时轻时重的吸吮声,路暖如水蛇般扭动着细腰逃脱不得,反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将生理性的嘤咛喘息压制在闷声里。
自齿缝间漏出被蹂躏得红肿的珠果,舒笑抬高身子拉开她的玉臂,凑上来又要吻她,闭紧牙关也没关系,柔软的唇舌沿着嘴廓摩挲舔咬,同时引着那只手慢慢往下。
路暖察觉他的意图,手上使劲拉锯着不肯,她眼眶发红,湿漉漉的水意占据眼眸,求饶般楚楚可怜地看向舒笑。
“不想用手?那用其他地方怎么样?”
舒笑松开她的手,独自游移着向下探去,一只手指温柔挑起蕾丝花边,在路暖的惊呼声中整个手掌探了进去,包裹住那片萋草地。
路暖战栗着娇软身躯往后缩,双手箍上舒笑手腕,蚍蜉撼树般想让他离开,却不想反倒让男人的手更进一步地陷入柔软之处。
舒笑抓住机会,灵巧的手指拨开穴口试探着深入,紧闭的甬道受到挤压前进,艰难地让出一条细道来。
层层迭迭的褶皱从四面八方包裹住手指,还未真正进入,如电流般的酥麻感顺着指尖蹿到尾椎骨,一路往上,直达大脑。
缓了缓,舒笑趁热打铁,又加了两根手指,模仿着真正的交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