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盛泽百姓,全被他杀了,一个没留。”想到这里,他就这头点地的姿势歪倒在地,竟是吓得半天没爬起来。
杨乾元也不是草包,他从刚才的话里听出来这位容王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当即也有点慌。
“来人!来人!”
他一骨碌爬起来,一边喊一边朝外冲去。
辰一他们想拦,被元晦挥挥手制止住了。他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绕到堂下,目送杨乾元连滚带爬朝大门口冲去。
待他将大门打开,看清楚门外站的数十人均铠甲裹身杀气冲天后,终于明白自己带来的人早没了,无论如何他是出不了盛泽县城的。
“杨大人,回来吧,”元晦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那低沉的嗓音如同地狱恶鬼咆哮,在他头顶轰然响起,“陪本王走走这过场。”
杨乾元双目睁圆,一寸一寸转过头去。
此时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个俊美无双的人真正是当年玉凉关的杀,若不是后来的那些算计,他的一柄畏生,足够守大梁百年平安。
堂审继续。
元晦懒得按正常流程走,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于是干脆开门见山道:“今有盛泽县主簿卢泛舟上诉尔等尔等私吞筑堤款项,以次充好,致沅江决堤盛泽被淹,百姓流离失所,你可认罪?”
杨乾元不敢认,认就是死罪,故回道:“臣不清楚。”
温挽倒是不管他认不认,直接写到:“知州大人涕泗横流,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本王这里有份账册,清晰记录了沅江堤坝修筑时每一笔银子的流向,其中有近三十万两进了你的知州府……”
“臣并未贪污,王爷手中的账册未必是真的。”
温挽写到:“知州大人言账册所涉账目条条属实,私占公款三十余万两……”
“另有近卫杨恹诉,知州杨乾元对赈灾一事敷衍至极,后更是为了掩盖罪行,指使县令胡文彰、杨恹将死里逃生的灾民全部杀害,这些你可都认?”
杨乾元木着脸,一言不发。
堂下一片寂静,只有温挽落笔的沙沙声格外明显,“近卫杨恹已认罪伏诛;县令胡文彰坑杀盛泽灾民,所犯之事全部属实……”
元晦有些怪,提脚走到她跟前,搭眼看了一会儿她写的东西,不由笑出声来。
温小姐故技重施,着实可爱的紧。
温挽笔下不停,头也不抬解释道:“铁证如山面前,杨大人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想必是不介意堂审记录怎么写的。”
杨乾元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待想通后便像疯了一样冲到温挽跟前,想抢那份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