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往下查就越是好啊。”
“这庵堂...好生破旧啊。”
楚留香一下马车就打量面前这个破旧的尼姑庵,走进尼姑庵中,一个笑着的尼姑面上还能看出昔日的容颜来,楚留香想着刚刚问那群尼姑听到“桃花庵”后的失落,打算上前先问清。
“这位师太,不知此处庵堂,可是叫做乌衣庵?”
女尼:“乌衣庵?乌衣庵?是啊,我们这儿就是乌衣庵。”
这......情不太对,怎是个智不太清楚的?楚留香在心中暗道不妙,这样可能打探出消息来?
“不知此处可有一个叫做素心的师太——”
楚留香的话说到一半,女尼已经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素心,你找素心师父吗?有啊,有,我知道她在哪里,你跟我来。”
走了几步,女尼看见楚留香站在原地不动,挂着有些诡异的笑回头看他,“跟我来呀,我知道素心在哪,我带你去看。”
片刻后,楚留香苦笑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具枯骨。
素心大师找到了,只不过,就是一架已经说不了话的骨头而已。
乌衣庵外,悄无声息来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在看见外面的马车辙痕后,倍加小心。疯女尼自己寻了一处地哈哈大笑,楚留香不知她在笑什么,无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楚留香找到的素心已经是个死人,而女尼作为素心的弟子,也是知情之人。
一把弯刀没有丝毫凝滞的划破了女尼的喉咙。
倒地声惊到了枯骨旁脑袋里一头乱麻的楚留香,他快速查看,却发现女尼喉咙上的招式本就是一击毙命,女尼此时也许是是回光返照,一身是血的躺在地面上,费力拉着楚留香的手,“无...”
当真是多嘴多舌!
暗处的无花心中杀机顿显,直击楚留香的面门。
“忍术?”
空气中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楚留香说不惊讶是假的,他见识渊博,更有一个红颜知己酷爱让他也背各家招式和辛密,晃片刻就和对方对起招来。
“你是东瀛的人?”
“你和此事有何干系?”
“谁派你来的?”
疑问三连,无花全部都不答,打斗中,原本剩下一口气还能说几句话的女尼也彻底的没有了生气。无花满意撤走。
而这一切对于楚留香来说,就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线索,就有暗处的人搅乱浑水,有关可能知道只言片语的证人,给人杀了灭口。
蹲在地面上,楚留香手上拿着自己的扇子,一脸沉思。
无...无字后面是什么?东瀛忍者,为什么和天一水、秋灵素扯上关系?
“先将人给埋了吧,生时疯疯癫癫的,也不能让人连死了都不能安宁。”楚留香四下寻着能挖土的东西,最后找了一块结实的大门当做工具,将素心大师的枯骨和疯女尼的尸体埋了。
一个黑衣少年牵着一匹精极了的黑马走在路上,一个破破旧旧的庵堂,不能让他有丝毫的目光被分去,直到视线中出现一个写着“快意堂”的地方,黑衣少年想了想,进去了。
主人不再牵着绳子的马儿顿时跑远了撒欢,山道上的草长得青翠,黑马一路吃着,正好是撞上了从乌衣庵里面出来的楚留香。
“好精的千里马!”
中原一点红从黑马的另外一边走出来,看着楚留香,手中的长剑出鞘:“楚兄,千里马精,可你等一下,就未必精了。”
楚留香摇摇扇子:“红兄你...又是何必呢。”
“红兄,我这刚查事情,查了一场竹篮打水,没这个心情打斗,不如咱们两个...”楚留香用扇子指着那黑马,“不如去结识那黑马的主人,看看是何等的人物,权当散散心?”
夜月湖下一别,两人数次对招,不相上下,倒成了常常比斗的朋友,中原一点红称呼一句“楚兄”,楚留香称呼一句“红兄”,打着又是杀招,让人称。
中原一点红沉默了一下,将自己的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跟着黑马,楚留香和中原一点红很快就在快意堂中,找到了一个通身穿着黑衣的少年,少年年纪十六七,一双眼睛最为出彩,偏偏正在用耍赖皮的方式玩骰子,将对面那个人折腾的一脸黑气。
正想上场,快意堂中突然出现许多的毒蛇,黑珍珠脸色一变,口中以指为哨吹响一声,黑马快速奔来。
黑衣少年翻身上马的动作格外的利索,而楚留香则是盯着一地的毒蛇,想起来一个人。
白玉魔。
顺利完成掩盖身世的事情,黑衣人忍者出现在一处无人所在的荒野,将自己一身的白色僧衣换上,嘴角微勾,又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圣洁模样。
济南城中发生的事情离沈奈太远,而这些人当中,除了楚留香和无花,其他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是一个都不认识的。
她是一个只看眼前的人。
比如说,收的徒弟,郑若英。
倘若一个人专心学着她并不反感的东西,并且能在其中寻找到乐趣,那么,时间是过得非常快的,日子也是轻松的。
郑若英居住在这一片竹林不过数天时间,脸上的苍白减弱了许多,郑夫人前来送饭,看见女儿脸上的几分笑,更是心中松快。
沈奈观察着她的模样,等着她先将心结放下些,不那么郁结于心的时候,就是能开始教导她内功的时候了。
她自己会的功法挺多,可是要说学到了家能教徒弟的,沈奈第一个念头还是自己修炼时间最久的玉女心经和九阴真经。这两种,对于心性资质要求很高,所以,她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看好的徒弟,在郁结于心的情况下开始入门。
六月底的一天,沈奈带着郑若英出竹林。
“师父...我们这是...”
站在竹林的边缘,郑若英看着外面,扶着一侧的青竹面有迟疑。
郑府和记忆中的家并没有什么差别,甚至今日可以说是日丽风和、天清气朗,可走到这边缘,郑若英看自己的家,却觉得就是有一种灰纱蒙着天一样的阴霾。
这一步踏出竹林的路,无论如何,郑若英都觉得心中不太敢踏出去。
“走吧,不用回头看,也不需要迟疑。看着前面的路,往前走就行。”
沈奈仿佛看不见身后的徒弟是如何的踯躅,她就那样一步一步踏着满地的枯黄竹叶往外去,郑若英深深吸了一口气,像往日一样,从容地离开了自己呆了快半个月的竹林。
直到走出来,郑若英才从心中觉得,恍然隔世。
她有些想回头去看,突然想起刚刚在竹林边沈奈说的话。
“不用回头,不需迟疑。”
在心中反复念了三遍,一次比一次坚定,郑若英跟上沈奈,穿过一些行走在花园或者长廊的下人,看见沈奈在一处孤零零的木屋前停下。
是这里了。
沈奈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半人高的铁笼子,铁笼子里,是看不出人样的男人,雄娘子。
“若英。”
郑若英如今面色不见之前的苍白,她楞了一下,反倒是说:“原来我爹没有打死他啊。”
面对心理阴影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直视它,并且狠狠的碾压成灰!
雄娘子嘴唇挪动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