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
夜深,城市沉睡一大半,只有少部分人还清醒着。
鱼淮没有回到他的居所,他将车开回研究所,研究所外没有拉上警戒线,只在小木屋周围将其围住,向外宣告的是维修。
鱼淮在研究所不仅有宿舍,在b座还有单独的休息室,鱼淮基本上都是睡在b座。
不少人知道鱼淮作实验连家都不回,经常在背后感叹不怪别人年轻有成,又有天赋又努力的人,早晚都会发光。
鱼淮将车停在楼下,他自己坐电梯上楼。
b座的电梯很好,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坏过,每年检修也只是维修小问题。
一直到顶楼,电梯停住。
鱼淮从电梯里出来,走到休息室中,将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下来挂在门后。
休息室里有洗漱间。
鱼淮将热水的冲刷下将一身疲乏洗去,温热的水从花洒上掉落地上,鱼淮叹谓一声,用手指将沾在额前的黑发撸到后脑。
花洒被关注,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洗手池上拿起两只注射器。
注射器一只淡蓝色,一只淡粉色。
两只药剂都是他用将近一整天的时间从血液中提取出来的,一只取自鲛人,一只取自人类。
鱼淮腰上围着浴巾,他伸手抹掉镜子上的雾气,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手掌慢慢摸向眼角。
指腹的按压下一条不明显的细纹彰显岁月无情。
鱼月月的血液中不仅仅红细胞活跃度极高,各项体征数值也是正常的两到三倍,高到不正常的数值却在她体内维持一个异的平衡。
在这种平衡下,鱼月月的身体机能比正常人活跃得多。
也就是说,即便她的身体受到极大的创伤,只要体内平衡不被打破,给予她足够的时间,鱼月月就能恢复到正常。
鱼淮想起护士给他看的鱼月月部体报告。
甚至能更好。
某种意义上说,鱼月月的寿命是常人的几倍。
甚至,连那尾鲛人的血液活性浓度都没有鱼月月的高。
鱼淮将那只从鲛人血液中提取的蓝色药剂注入体内,蓝色药剂不断被推入血管,鱼淮感受到从手臂处蔓延到整个胳膊的痛感,冷汗布满他的额头,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