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吗?」安宁冷着一张脸问道。
苏澈再次想要抢夺被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犹豫了一下,最後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
「嗯,只有一床。」
安宁翻了他一个白眼。她没好气的起床刷牙洗脸更衣上通告,苏澈听着浴室里响起的潺潺水声,没来由的觉得心底涌出一股甜蜜的幸福。
就算安宁冷口冷面的对着他,苏澈发现自己心底的受虐潜质也叫他乐意把这种日子过到天荒地老——只要操着鞭子的是安宁,他都乐意。
苏澈等到安宁出了门才磨磨蹭蹭的起床,他原本很想送安宁上班,可是安宁二话不说断然拒绝了他。
「既然是肉体关系,我觉得大家还是把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足吧。」
一瞬间苏澈脸上闪过三分失落五分黯然,不过旋即他又像打了鸡血似的振作起来。
对她的喜欢早已刻入骨髓,成为了身体的一种本能。而在这个当下他暗下决心,决定用三个月的时间,再次把安宁追回来。
安宁刚出门,苏澈便打电话给了钟点工,让阿姨赶快把他家橱柜里剩下的被子全部清走,而後才心满意足,春风得意的磨蹭着出了门。
没想到就这麽好巧不巧的,姗姗来迟的苏总刚回到公司,又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东西。
电梯「叮」一声门开,从负一层地库上来的苏澈还没来得及抹去脸上意犹未尽的傻笑,结果在一楼不期而遇了捧着一大束鲜花的安宁。
安宁愕然片刻,站在电梯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踏入了那个只有他跟她二人独处的电梯。
「谁送的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苏澈拉下脸来。
安宁沉默不语。
苏澈眉头紧锁,「你又做了什麽不见得人的事?」
安宁的沉默让苏澈气不打一处来。
「苏总,你最好搞清楚。三个月的期限过後,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奈何桥,所以你最好别管我这麽多。」
一大早被安宁这麽一怼,原本心中那颗快乐的气球像是漏了气似的慢慢瘪了下去,苏澈立马怂了一半。
他忽然觉得今早的自己……乐观得有点匪夷所思。前面等着他的,原来还是一条看不清,摸不着,模模糊糊不辨方向的泥泞小路。
刚出电梯,如鲠在喉的苏澈立马让黄真真去追查安宁今天收到的花束。
黄秘书彻底绝望了。他曾经以为不近女色的副总是和他同类人,甚至幻想过自己被苏澈压在身下操得欲生欲死,然而现在他终於确认苏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吃起醋来简直就没边没型。
半刻钟後,黄真真回复说送花的是一位姓骆的先生。
苏澈的脸色又沉了两分。他想了想,最後让黄真真帮他从家里车库把那辆因为过於高调而不好意思开的布加迪威龙给开了出来。
苏澈再一次在上班时间开溜,他开着自己那辆至极高调的跑车,像个满心想要报复的孩子似的,耀武扬威的去到了中心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