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被拆穿的某人只能灰溜溜的住了手,夹着尾巴垂头丧气的办妥了出院手续。
没过多久安静也出院了,他重新拾起锺爱的画笔,回到阔别已久的美术学校继续学业。
安宁原本不赞成他寄宿,可是安静少见的一意孤行。
他狡黠的朝安宁眨了眨眼,含沙射影的让姐姐不要操、劳、过、度。
被蒙在鼓里的安宁根本没料到弟弟早就搭上了苏澈那艘贼船,她一脸茫然,然後脸色微红的偷跑进洗手间,对着镜子仔细检查起自己颈脖上是否还残存着那个男人咬噬的痕迹。
苏澈迫不及待的将安宁接了回去,而安宁,则五味杂陈着继续履行那为期三个月的包养协议。
北风渐起,层云铺排。当最後一片枯叶从枝头缓缓坠落,冬天终於在城市驻足。
可是在这白日渐短、寒气逼人的日子里,安宁却从未觉得长夜寒凉。
日日夜夜,她窄小紧致的蜜径总是被苏澈滚烫灼热的性器填塞得满满当当。苏澈锲而不舍的探寻着她每一处的敏感,开拓着她的紧致和湿濡,而安宁则一次又一次的被操弄到泫然欲泣目光迷离,媚态百出却又无力反抗。
日子在按部就班中仓促前行,让人徒生假若时光凝固,便是岁月静好的错觉。直到那天安宁开始收拾行李,苏澈才惊慌失措的发现怀中的温香软玉原来是一戳就破的幻象——她从来未曾许诺於他。
「阿宁……别走……」
苏澈拦在门口,语带颤抖的恳求道。
「说好了三个月,不是吗?」安宁语气听似淡然,心底却是另一番的波澜起伏。
「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喜欢你呀!」
苏澈上前一步,似乎想将安宁拥入怀中。
安宁却条件反射的退後了一步,她垂下眼眸,似乎想要掩饰什麽。
「我也……也……」她长久的停顿,「也喜欢过你。」
漫长的沉默过後,安宁终於昂起头。
「可是……你觉得我们适合么?」
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似有波光流转,那一瞬间苏澈几乎以为她要哭了。
「苏澈,我们已经不是十七岁的我们了……逢场作戏我可以陪你……只是……」
安宁咬了咬唇,呼出了一口沉痾已久的浊气,「比起我,你更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不是么?」
安宁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清醒而认真。而她说的每一个词,都像一把极其薄凉锋利的匕首,一刀刀凌迟着苏澈的心。
她拖着行李箱侧身避开苏澈,迈步想走。
苏澈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他上前一步死死拽住安宁。
他知道决不能让她离开,否则此去一别,便是永远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