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流露出抱歉的色。
他嘴唇微动着,像是想说些什麽。安宁仔细分辨了好久,才知道他喊的是「澈哥。」
因为转院手续忙得脚不沾地的苏澈被喊到了病床前,安静虚弱的笑了笑,他努力的伸出手指,在苏澈的掌心写下了一个字。
画?
安宁和苏澈面面相觑。
他们手忙脚乱的问了老师,才知道安静在学校晕倒时,手里还紧紧攥着自己的那本画册。
苏澈让人把那本边缘已经起毛的画册送到医院,摊开一看,里面全是安宁的素描。刚开始时安静的笔触还很幼稚,而越往後翻,线条的运用愈发利索,画中的安宁愈发韵毕现,栩栩如生。
在安静的笔下,有安宁初中时的巧笑嫣然,有她高中时的俯案浅睡,有迫於生计时的眉头微蹙,有不堪重负时的泪流满面,还有她大学毕业时的释然瞬间。在不知不觉中,安静用心笔描绘出深深浅浅的线条,逐一记录下了姐姐人生的种种片段。
一页页审阅着他的素描,叫苏澈则产生了一种回顾往昔的错觉。他才知道,在他缺席的那些年岁里,原来那时的安宁……是这样一种模样。
他握着安宁的那只手不经意的越加用力,而当翻到最後一页时,两个人都怔了。
在这本从来都是安宁演独角戏的画册里,第一次出现了另一张脸。
在这幅尚未完成的素描里,安宁穿着一身拽地的洁白婚纱,而在她身侧站着的男人,长着一张她无比熟悉的脸——那正是苏澈。
「姐姐,要幸福啊。」
安静用纤细的笔触在留白处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