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楹让红秀先回去,等确定傅之远的品行之后再做打算。
红秀离开后,罗云楹跟着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过去老太太院子里。
一路上她轻抚着肩膀,伤太痒了,既不能抓,她只能揉揉或者抚摸两下来解痒。一边揉着肩膀,罗云楹想着她大概猜出了老太太叫她过来是为什么了。
等到了老太太院子里,宋梓荷也在,双眼通红,显得是哭过了。
罗云楹心底冷笑,想着自己的猜测还真没错。
果然,一进到屋子里,老太太就道:“云楹啊,叫你过来是想问问梓荷的事,梓荷说……说那件事被府中的
传了出去,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罗云楹面色平淡,她想着,这府中大概也就只有梓芙一个是真心对她的吧。就算老太太会帮她喝斥宋太太,可依旧还是偏心,还是不喜欢她的。
她道:“祖母,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偏偏问我?梓荷推我出去挡刀的事府中无
不知吧?”
老太太色有些尴尬,“我就是叫你过来问问,毕竟梓荷推了你出去,你肯定恨她……”
罗云楹垂着眸,“不是我做的,若真是我,何必等到现在?还是请祖母问问梓荷,她在府中到底得罪过多少,指不定是府中的下
们传出去的,祖母还是好好审审府中的
吧。”
宋梓荷这会儿也不哭了,就狠狠的盯着罗云楹。
老太太犹豫了下,想着她来府中也有段子,这大孙媳
是什么样的
她也是了解的,这事儿怕真不是她做的。
只一个是亲孙,一个是没什么感
的大孙媳
,她的心自然有些偏。
宋梓荷也不晓得为何,她知道这事儿大概不是罗云楹所为,可她需要一个发泄的物,没办法,罗云楹就成了这个
。
房间里的
面面相觑,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老太太,聂姨娘过来了。”
老太太让聂姨娘进来,聂姨娘横眉怒目的冲了进来,先给老太太请了安,这才道:“老太太,我找梓荷有些事,我先带她出去了。”
这是罗云楹第一次瞧见聂姨娘这样的表,显然气极了。
老太太也有些累了,实在不想搭理这些事了,挥了挥手,“你带她们出去吧,另外查查这事儿是谁传出去的,这事儿影响的不仅是梓荷的名声,还有梓芙跟梓萍的名声,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聂姨娘点,“我知晓的。”
几出了老太太的院子里,经过一片小竹林时,宋梓荷还在身后嘀嘀咕咕的,“姨娘,你可一定要找出是谁嘴贱的,找出来我定不会饶了她。”
聂姨娘一个没忍住,终于转过身子,啪的一掌打在了宋梓荷脸上,她气的浑身直哆嗦,“你还嫌不够丢
是不是?你跑去老太太跟前瞎说什么?说是你嫂子做的?你嫂子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当初你把她推出去挡刀,她都没说你什么,眼下你这么上来质问她,你怎么好意思?我……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
儿来!”
罗云楹在一旁摸了摸脸颊,聂姨娘这一掌可是真打,她都觉得疼的。不过聂姨娘教训
儿,她也不多说什么,却也不想待在这里看热闹,只说道:“姨娘,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
让丫鬟去安苑找我就成了。”
聂姨娘疲惫的点了点,“你就先回去吧,这事儿真是对不了,她没长脑子,我这个做娘的替
儿跟你说声对不住了。”
罗云楹摆摆手,不多说什么,转身往安苑去。
还能听见身后宋梓荷不可置信的哭泣声,“姨娘,你竟然为了一个外打我?”
聂姨娘怒道:“还不住,她是你嫂子!”
罗云楹不想在听,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听不见她们说话的声音了。
回到安苑,罗云楹理了下思路,觉得这件事挺怪的,先前府中的下没往外传,这事隔都半个多月才传出来,实在不对劲。
宋梓荷在府中的名声并不怎么好,经常辱骂下们,那些丫鬟们要报复也早就把这话传出去了,所以肯定不是府中的
仆。不是
仆那么只能是主子们了?
罗云楹心一动,忽然就想起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的事了。
她冷笑了下,说那简煜怎么无缘无故的对宋梓荷温柔了许多,原来如此!
这事儿她实在不想去管,也不想理会简煜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想着赚银钱的事儿。
接下来几天罗云楹白天都是在书房度过的,也不知聂姨娘是怎么说宋梓荷的,反正这几天她没在过来骚扰她了。
这几天,罗云楹想了许多,就算真想让傅之远去天竺,这路途实在遥远,她招到的也只有傅之远一
,其他还需要不少
,似乎有点难办啊。
好在过了几天红秀过来给她带来个好消息,说是已经打探过了,那傅之远家中虽然穷困,但品行是真的不错。
傅家原本也是京城的商户大家。
傅之远的父亲傅鸿是傅家长子,傅家的生意也都由傅鸿在打理,可几年前傅鸿突然过世,傅家所有的家产被傅鸿的几个兄弟姐妹吞去,更是把傅鸿的两个孩子跟妻子赶出了傅家。
这些年又因为傅家的打压,傅之远跟其母亲和妹妹的子过的越发难了。
红秀说她打探了傅之远的家世跟品后就把银子
给了傅之远,告诉他先给母亲治病,然后在做其他的打算。
听了红秀的话,罗云楹心中松了气,她如今是有些并病急
投医,想快点脱离宋府,就必须有银子。眼下傅之远能用,真是再好不过。且傅家的事
她也没打算
手,只是让傅之远帮着她赚银钱。
傅家的事让傅之远自己解决就可以了。
红秀又说,“我也把大的想法告诉了傅之远,他很赞同,只说天竺路途遥远,还需雇佣不少
。”
罗云楹问道:“这我实在没法子,我只能雇他一个掌柜的,至于其他你问问他有没有法子找齐了,就说我出银子,他出
,赚的银钱对半分。”原先是打算给他百分五的分红的,可眼下她只有银子,什么
脉都没有,还需傅之远自己找
脉,这才立刻对半分了。
红秀也知道这个生意难做,路上太危险,大只用处银子,对半分也是可以的。
红秀道:“既然大决定了,我这就去跟傅之远说了。”
罗云楹点,又把信物给了红秀,“你去让他估算一下大概需要的银票,然后去钱庄取了银票给他。”
这事儿罗云楹就出了个钱,心中没多大感概,又代了红秀几句这才让她离开了。
又过了几天,红秀过来把信物还给罗云楹,说是傅之远已经出发了。
罗云楹有些惊讶,没想到傅之远会这么急。
红秀笑道:“大,您别担心,他是真的都准备好了,
也找好了,他家中虽贫穷,
却是很不错的,有许多朋友。”
罗云楹自此才放了心,她晓得京城去天竺差不多需要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一来一回只怕就差不多半年时间了。
半年时间而已,她能等的。
这十来忙着傅之远的事
,伤
都没怎么痒过了。
翌一早,宋梓萍忽然过来找她,说是过几天平阳长公主的寿宴,到时候宋老太太会携带宋家
眷去公主府中。
罗云楹哦了一声,语调平平,“那你过来找我作甚?”
宋梓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