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当真太不容易了。
……
送走霍凝雪之后,休息得一夜,宋棠准备回养心殿去。
临走前,她将一直都藏得很好的那个裴昭和沈清漪定的玉镯子揣上了。
说得再多都不如这个镯子来得有力。
裴昭只消瞧见他和沈清漪这个定玉镯,自然什么都明白。
她将这东西藏得这么久,不正是等着那样一吗?
镯子收在袖中,宋棠整理好仪容,上得轿辇,心绪平静去往养心殿。
其后数,裴昭始终没有太多清醒着的时刻。
御医们可谓想尽法子,却收效甚微,不拘是谁都猜到是何种况了。
宋棠看着时时双眼紧闭的裴昭,怀疑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个机会。
这一年大多数时候都是王御医在替裴昭诊脉、开药方,他说裴昭这是勾起旧疾,实际上瞧着也是如此形,偏偏,她总觉得,这病实在来得太凶。
然则世多有急病匆匆去了的。
裴昭纵为帝王,亦一样是血之躯,逃不过生老病死。
宋棠便抛开这些念,耐心等待着此事尘埃落定。
这一等又是许多的光景。
三月春光悄然而逝。
不觉四月将至,接连两都是细雨纷纷。
一天,宋棠清早醒来,和之前一样从偏殿过去看裴昭。如得侧间,正撞见床榻上躺着的他睁眼醒来,看着智清明,没有之前醒来时那般浑浑噩噩的感觉。
宋棠微愣,疾步走上前:“陛下?”
她回又扬声让
去请御医,心里却思量着,想裴昭今
多半是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