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听凭主人的脸色心情?胸口骤然酸胀闷痛,似堵着气般无处宣泄。
「可我偏生要喜欢他。」哼!就偏同你唱反调怎么着。只准你不高兴吗?谁让坏书生故意捉弄我害我出糗!
书生瞇了瞇眼,意味深长地「噢」了声,接着慢条斯理地以指摩挲着瓷杯的杯缘,执盏欲饮又顿下——自是,那杯子才多大,早该空了吧?——然后才似浑不经意地拧眉问:「你喜欢他哪儿?」
我朝他龇牙笑,「哪儿都喜欢。」想了想,又补了句:「至于你,哪儿都不喜欢!」就是故意气你怎么着!
书生没再说话。手里捏着的杯具却无声无息碎成了粉屑。
我懒得睬他,径自稀哩呼噜喝掉碗里残余的剩粥,又把盘底的鸡一股脑全给倒进小生碗里,半点不留给书生。谁让他惹我生气,哼!
小生从门外踅进来,没察觉屋里的气氛,满脸惊异问:「我方才去后院洗漱,那秋千怎么了?」
「年久失修。」他道。
「荡坏了。」我答。
我故意别开眼不看他,须臾,只听书生轻轻振去衣上的碎末,一派淡定地说,「嗯,年久失修,荡荡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