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极了?”桃姨哼了一声,“咱们镇上,漂亮极了的女人一只手数得过来,你说的哪
个?”
“哎呀不是!”小丫头急了,顾不得捂嘴,伸手拽她的衣袖,“是打京城来的,比咱们镇上
的姑娘都漂亮!”
桃姨让她拽着往前堂走,路过窗下,取走了挂在窗棂边的团扇。
那小丫头口中的美人姑娘,正是此刻站前堂的沈清月。
一大早的青楼很是清净,只有个五官端正,身量高挑的男子守在前堂,与她大眼对小眼。
“打京城来的姑娘,要到咱们青楼卖身?真是稀罕。”
耳边听闻有人说话,沈清月顺着声音望去,打着团扇,风姿绰约走来的妇人,三四十岁的模
样,正可谓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清月见过桃姨。”
好歹是言府出来的,礼数这点儿,她做的叫人挑不出错处。
桃姨捡了张椅子坐下,姿态慵懒,“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凭你的姿色,在京城做妓子,那
黄金白银还不跟流水似的往怀里钻,怎么跑到我们穷乡僻壤的来了?”
“真金白银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沈清月浅笑着,替她倒茶,“不瞒桃姨,清月之前待的
那妓园子,便得罪了京中权贵,一夜之间被抄封了,没办法才来金陵寻亲。谁想我那唯一的舅舅,
早两年就病死了,我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可不得重操旧业。”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编着故事,张口间造就了一段坎坷崎岖的青楼女子命运。
对不住了杜怀山,你安心当个工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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