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为何辞官,他没与家中商量过吗?”
“你父亲的主意一向大,只说是怕连累了家里,你伯父当时还说他傻,既是同气连枝,何来的连累之说。「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但他执意要辞官离京,你伯父也没办法劝,便也只能同意了。”
确实是蹊跷,如果是那位梁大做错了事,与严大
还有父亲有何
系?除非事
的真相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秦欢正在思索,就听姚氏像是想起了什么突得道:“你这会说起,我倒是想起件怪事,那个姓梁的大不知是出事前还是出事后,来找过你父亲,当时门房说他色古怪,像是要找
救命,两
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伯母,您在想想,可还有什么遗漏之处?”秦欢显得有些激动,把姚氏吓了一跳,想来是与她爹娘有关,她才会这般,便又仔细地回想了一番。
“我没记错,就是在出事前,他走时看上去眼睛红红的好似哭过,还给你父亲塞了封什么东西。我当时正好在清点库房的东西,远远地看了眼,你伯父回来时,我还与他说起过这事。”
姚氏当时只是觉得姓梁的这怪,谁上别
家做客,还哭着走的,不知道的
要以为是他小叔子欺负
了。
晚上睡前便把这事与秦逢德说了,可秦逢德却让她少说两句。
谁想到,这姓梁的竟然出了事,那会朝廷四处在查与此案有关的。到处都
心惶惶的,姚氏更不敢说姓梁的来过他们家,久而久之这事也就被她给忘了。
若不是秦欢今天提起,恐怕这事就要一辈子憋在她心里了。
“伯母,您真的看见了?那封是什么东西,是信吗?”
“我隔着远,哪能看得清呀,不过瞧着确实挺薄的也不像是书,你要说是信,倒真有可能。”
秦欢手脚发凉,有种被勒紧喉咙的错觉,错不了的,便是这个东西,害得她爹娘以及桃花坞几十
丧命的东西。
那位梁大,到底给了父亲什么,让
非要痛下杀手不可。
“伯母,那您知道那位梁大后来如何了吗?”
“还能如何,贪墨国库的银两本就是砍的大罪,这可是足足百万两,自然是抄家流放株连九族。”
姚氏说着叹了气,“你说说,本来前途似锦的年轻
,为何非要做这等事,害
害己,连一家老小都没保住。”
秦欢没有说话,她觉得自己离真相好似近了,可又像是隔了一道屏障,就是跨不过去。
或许真相到底如何,还是得去严家一探究竟才行。
眨眼间,便到了花会的那,周燕珊早早便来秦家等她,没想到与她一起来的还有姜迎秋,她也受邀前往。
同福驾着车,在外候着,她们三便一同上了车。
“姜姐姐,我方才瞧见三叔了,他怎么也不送你过去。”
周燕珊还挺喜欢姜迎秋的,知道她要嫁过来,已经私下见过好多回,两的
子有些像,相处起来也格外的融洽。
闻言,姜迎秋轻笑了声,“他那么忙,外的莺莺燕燕都管不过来,哪有空送我。”
周燕珊被她逗笑了,因为关系好,忍不住地说出了心里话,“要是三叔成亲后还这样,你会不会生气?”
她从小就很喜欢这个三叔不假,但对三叔的风流秉也很瞧不上,若是程子衿以后敢招惹别的
子,她定要气得与他和离的。
“有什么好气的,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互不相。”
“其实我三叔很好的,要不姜姐姐试着改改两
的相处方式,没准三叔会改呢。”这两
还没成亲呢,见面便是剑拔弩张的,周燕珊好几次听见两
斗嘴,互相戳对方痛处,光是她听着都觉得害怕。
“他那些红知己都顺着他捧着他,我偏不,我又不靠他活,若非答应了我姨母要嫁
,我便是一辈子不嫁也可以。”
“那怎么能行呢。”周燕珊虽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想法还是很受礼教束缚,闻言直摇。
反倒是秦欢支持了姜迎秋的说法,要不是重新遇见沈鹤之,她这辈子也打算要孑然一身。
“个有个
的缘法,我觉得姜姐姐这般豁达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你觉得是对的,便不必在意他
的目光。”
姜迎秋没想到秦欢看着柔柔弱弱的,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倒是对她愈发的感兴趣了。
只可惜到马车很快就到了严家,两不能继续再说,只好约了下回打马吊,这会先下了马车。
严大虽然是首辅,但严家并没有想象中的气派,准确的说是低调,外
种满了松竹,进了府门视野才开阔了许多。
今前来的都是各府的小姑娘,周燕珊便在她耳边小声的嘀咕,“知道的是花会,不知道的还当是选妃呢。”
见严夫的丫鬟出来领他们,秦欢赶紧戳了戳她的腰,有些话可不能
说。
严府虽然不大,却有个全京城最别致的花园,长廊水榭临空建在水上,下面水中则种满荷花,水榭中摆上曲水流觞宴,在里面边赏花边喝酒吟诗,实在是件快事。
秦欢之前没听说过,这会瞧见了,只觉眼前一亮。
此等巧思,便是宫内都没有,果真是全京城独一份,就连周燕珊都闭了嘴,眼里满是惊艳。
她们三跟着丫鬟穿过圆门,走上了长廊,这种置于水中花间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了,而且因为是在水上搭建的,即便是夏
也不会觉得炎热,格外的舒适。
秦欢正在观察四周,就感觉到周燕珊拉了拉她的袖子,感慨了声:“我方才在府外还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家的花园也致,可如今才知道,严家才是翘楚,一看便知道极有钱。”
秦欢哭笑不得,她只感觉到这个花园耗费了不少的心思,至于有钱倒是没瞧出来,“你是怎么看出有钱的?”
“你看这些石雕,我家都瞧不见一个,得是宫里才有的吧,你再看那个水中央的泉眼浮雕,中间好大一颗明珠镶嵌,这得多少银子啊。”
周燕珊带着浮夸艳羡的吻,却瞬间将秦欢惊醒,不仅是她,即便是其他
,也只会感觉这个花园费了心思,不会往银钱上去想。
可她说得对,能工巧匠或许是严首辅受宠,惠帝从内务府给他拨了,那这些看似不起眼,却又名贵的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据说严首辅可是清正廉洁,他那每年的俸禄便是加一起,也买不到这颗珠子吧。
只是他门生众多,若非要说是旁赠予,也没什么可说的,但也由此可见,严首辅为
并不如传言的那般清正廉洁。
再联系那严夫
所说的,若真要退隐就该与她爹爹那样,不过问朝中事。可他呢,身在乡野,心系朝堂,
悉天下事,此
绝非甘心淡泊名利之辈。
由此,秦欢对这所谓的严首辅,已经有了大概的廓,有些原本不明白的事
,也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只等最后的揭晓。
一行进了水榭,里
已经有不少
了,
眼皆是打扮鲜亮的少
,想来都是冲着严家三郎的亲事而来的。
严夫就坐在上首,帮忙招待客
的是她的儿媳。
等她们座,宴席便正式开始了,她们面前有果酒也有花茶,严夫
以茶代酒敬了众
。
流动的水渠中放着各式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