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所寻何
？”
答：“卫临棹。”
声音顿消。片刻复起：“请稍等。”
苏斐然见不到影，只觉得偌大天地，只我一。抬
可见青天，一碧如洗。低可见黄土，厚德载物。旁边又有古树峥嵘，历岁月不朽，经百世沧桑。顿觉心念
尽，胸怀豁达。引欣然叹息。
不多时，山上有几行来，皆穿白衣，只当中一腰间围着
色衣带，又身形最小，从远处看像个系着丝带的白饭团。走近了才发现是个没脱掉婴儿肥的小
孩。
“你找卫临棹？”孩视线在她身上打转：“你叫什么名字？”
苏斐然的目光从面前四个孩身上收回，报上名字：“苏斐然。”
孩握拳砸上手心：“那就对了！你跟我来！”
说着又挥手让另外三散去，自己在前方带路，走两步一回，最后
脆站到苏斐然旁边，眼珠轱辘轱辘转：“你知道卫临棹是谁吗？”
苏斐然配合地问：“谁？”
孩抬起下
：“我师叔！”顿了顿，又骄傲道：“我长大后要睡的男！”
苏斐然：……你高兴就好。
孩的确很高兴，她看苏斐然不说话，便觉得对方一定是惊呆了，便蹦蹦跳跳起来。蹦出一段，又想起什么，连忙稳住脚步，回道：“你走得太慢了，我带你直接上去。”
她努力绷着表
，做出严肃模样，一只手拉住苏斐然，另一只手取出一块牌子，默念什么，下一瞬，她们便出现在山顶。
苏斐然向远处瞥了眼，便知道这不是主峰。
孩松开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旁边：“师叔在那儿等你。”
苏斐然走近，这里
丛生，杂花遍地，只有一条小径通往
府。府中，卫临棹盘膝而坐，在他面前，另有一个蒲团。
苏斐然盘膝坐上蒲团，开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卫临棹轻笑：“那你的决定是？”
苏斐然却说：“我有一问，想求教先生。”
卫临棹说：“请讲。”
苏斐然问：“何为炉鼎？”
卫临棹答：“或炼丹为炉，炼器为鼎。或天地为炉，炼就苍生。或自身为鼎，得证大道。我不知你问的是哪一种。”
“我懂了。”苏斐然微笑：“我愿拜你为师。”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贾谊《鵩鸟赋》。
下章长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