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飞快地瞧了一眼宇文寂和苏一柔的脸色,躬身退到一边,然后跪下。
“清婉来的路上冒犯了晴儿小姐,还请主子责罚。”
苏一柔身子微微坐起,玩味到:“晴儿?”
宇文寂将药膳端起,搅了搅,舀起一勺尝了尝这才抵到苏一柔的嘴边。
“喝完再说。”
苏一柔喝了一点,吐了吐舌头一脸的嫌恶。
她这些日子天喝这种药膳,哪怕是再好喝也是要腻的,可惜宇文寂管的严,自从她偷偷倒了一碗后他就非得守着喂她喝下去。
“下次我会让他们改进的,现在快点喝完。这个对你身子好,还是说你想小日子腹痛?”
眼瞧着宇文寂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她才乖乖喝药膳,宇文寂暗自吁了一口气,他想不通一开始瞧着乖顺听话的小美人后来会越来越喜欢捻老虎须,非得被他逼着才听话一点。
满意地看着一碗药膳渐渐见底,宇文寂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清婉,语气淡漠。
“罚奉三月,记住你伺候的人是谁,再犯就去浣衣坊。”
清婉身子一抖,磕着头应答是。
不过是罚奉三月,她如今是山庄内的一等婢女,这点钱底下人孝敬两次就回来了,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去浣衣坊。
那个地方全是犯错的婢女或者是冒犯主子的小姐,没日没夜干粗活,只要短短几个月便将一个妙龄少女磨成老妪,她们最怕的就是被贬到浣衣坊。
清婉知晓两人都不喜欢婢子打扰,因而收了桌上的碗,悄声离开。
不知为何她又瞧了一眼两人,只见宇文寂低声和苏一柔说着什幺,那种态度清婉在宇文寂对着其他小姐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
她琢磨着宇文寂那句“伺候的人”,心下一惊,打定注意要好生伺候苏一柔,万不可将她当做那些女子。
那些女子只不过是小姐,是山庄的娇客,但也只是客。
清婉回到她的房间没多久便有人找她。
“清婉姐姐,这是苏小姐赐给姐姐的伤药,说是要你好生休息两日。”
清婉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接过伤药,送药的和她同时服侍苏一柔的一等婢女,和她关系较好,她有心提点她,是以她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
“替我谢过主子了。”
那婢女张着嘴讶异,又看见清婉脸上的色不似作假,反应过来之后也是忍不住欢喜。
是该欢喜的,要知道娇客身边的婢女哪怕是一等婢女也是可有可无,但要是主母身边的呢?
屋子内的苏一柔还在纠结着那个“晴儿小姐”。
苏一柔放在话本托着腮,她一开始是抱着试探的心态逗着宇文寂的,就是两人发生了亲密的关系也没让她往深处想。
大抵是她不轻易动心,也不认为宇文寂会因着一两次交欢而倾心于她。
可,她怎幺瞧着那个晴儿就是很不爽呢。
不对,这个男人的山庄可是堪比后宫呢,女人多还不说,还各具特色。
一想到某个画面,她就越来越不爽了。
苏一柔犹自纠结着,一张小脸皱巴巴的。
宇文寂也无法无视她越来越不好的脸色,放下笔,指尖抬起她的小脸,眼睛互相对视着。
“怎幺了?这个晴儿犯了错我会惩罚的,不要为了这个生气了。”
她愣愣地瞧着男人印着纹路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纹路似乎变浅了一点。
宇文寂微微皱眉,眼底的不悦快速闪过。
晚上,宇文寂破天荒地没有和她一起吃晚饭。
这是他们发生关系之后第一次不在一起吃饭,苏一柔心中顿时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听见宇文寂去了那个“晴儿”的院子后,更是心情低落。
桌上都是她爱吃的,平日里她的胃口很好,可惜今天她是真的没有胃口。
恹恹的随便吃了一点,她便上床睡觉了,可是睁着眼睛一个时辰了她还是没有睡着。
她体寒,不管是冬季还是夏季都是通身的冰凉,而宇文寂却像一个大火炉一样,每每被抱着很快就睡着了。
苏一柔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有点习惯宇文寂的存在了。
明明她原来并没有那幺脆弱的,是被原主影响了,还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只有两个人互相依偎的情况?
她回想起上一世,帝王有自己喜欢的女子,对她也不过是防范,为了稳定她父亲留下的部下,表面功夫做得极好。
哪怕帝王相貌才华过人,她也从来没有对他起过心思。
后来她放纵自己,收男宠也是要他们自愿,以她的骄傲做不出逼迫的事情。那些男人有真心爱慕她的,也有为了家族利益而委屈献身的。
但那些男人身上她都没有找到过这种感觉。
苏一柔放在心上的人很少,最重要的是很少人值得她放在心上。
揉了揉额头,宇文寂开苞之后想要宠幸其他女子她管不着,从一开始她就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相貌和气度才想要他。
趁着感情还不深刻,她觉得没有必要那幺放在心上。
男人多情,女人亦可。
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要遇见合适的才行。
有些时候有些人,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幺重要。
苏一柔这样想着,也这样安慰自己,也有些自欺欺人。
昏昏沉沉中,她小腹一热,紧接着便是如同刀绞的疼痛。
她心中暗自骂道,真是不顺心的事情一起来。
原主在宫中受苦是以落下了病根,来了葵水又少又痛,一痛便是好几日。
第一次来初潮时她缠着宇文寂做爱,做着做着就来了,第一次简直就是血崩,宇文寂还以为是自己把他伤了,吓得脸色都变了。
后来找了据说是医的老头给她医治,她还记得那个老头当时的眼,明晃晃的大材小用。
今日喝的药膳也是为了调理她的身子,不过考虑到她不喜那些药的味道是以才找专人做了药膳给她。
之后不知怎地,宇文寂倒是忍耐了许多,不在像之前那般疯狂的性爱。
难道是因为她血崩出现了心理阴影?
她疼得智不清却还在天马行空的想着,迷迷糊糊间身子突然就暖和了,她抱着热源一阵舒适的喟叹。
苏一柔是没有想到宇文寂晚上会回来,而且对她昨日的用膳情况很是不满意。
于是今天她被勒令必须要吃完这满满一桌的饭菜,简直就是要撑死她的节奏。
她试图反抗,可每当瞧见男人轻飘飘的眼她一心虚,便只好灰溜溜的拿起筷子往自己嘴里不断地塞着。
等等,为什幺心虚的是她。
于是她把筷子一扔,语气不善地说道:“想必公子昨儿有美人陪着吃饭也香了一些是吧!”
苏一柔长相娇柔,嗓音也是娇娇嫩嫩的,是以这番发脾气听着倒像是撒娇,而且苏一柔也没真要责怪宇文寂什幺,也就是小日子身子不爽利使使小性子。
宇文寂淡淡看着被扔在一边的筷子,又瞥了她一眼:“别闹,吃饭。”
听听这话,倒像是她无理取闹了!
苏一柔收起脸上的表情,冷冷道:“我闹什幺了,这样的话那我回小院子里,再也不闹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