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蓝听得懵懵懂懂,没明白这位气势十足的族长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的话。但有一点她是明白了,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她来可不是为了相亲。
“族长大,在下此来是为了归还鲛珠,并没有别的目的。”
族长轻蔑的瞥了她一眼,下微微抬起:“如今这种状况,你便是想归还,怕是也没那么简单了。”
族长心很不好,对珈蓝招了招手:“你同我来,去洲儿的寝殿。”
珈蓝不知所措,扭看向汐真夫
,却见她满脸恭顺一句话都不敢说,还给她使眼色叫她跟上去。
罢了,到了家的地盘,都已经如此,她也只好硬着
皮闯一闯。她默然跟在族长的身后,虽然能在海水中呼吸,但这种轻飘飘无重力的状态,让她很不适应,感觉身子都是飘着不受控制的。
摸了摸手腕上的锁灵环,珈蓝心中忐忑,她这般束手就擒,直接叫家封了自己的灵力,其实她也留了点心眼,她储物袋中有个法宝,那个看不出品级,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玉色小瓶子,前些
子被她发掘出了新的用处,可以不用灵力便能催动,而且坚硬无比,她曾试着用佳
剑去砍,却没想到用了许多珍惜材料炼制,后期又加
了天
,几乎算是半个仙品剑的佳
剑,居然差点断裂开来。
如果他们要对她不利,她就用玉净瓶砸断锁灵环,至少逃跑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鲛族雄霸海洋,果然富庶,不知游过多少回廊,她在灵静宗时,元靖清那时还有些宠她,给了她两匹鲛绡纱的料子,做出来的衣裳夏
穿着极凉爽且布料亮闪,似将星星织了上去,这样的一匹鲛绡纱便要一百极品灵石一匹,价格如此高昂多少
修趋之若鹜。
而如此贵重的鲛绡纱,在这座宛如水晶做成的宫殿中,却只是用来做装饰遮挡的纱帐,几乎每过一个拐角她便能看见,早就见怪不怪了。
与此同时,珈蓝心中也在纳罕,虽然族长没说小鲛跟她的关系,可她长着眼睛,也不是看不出小鲛
在他们族中也一定身份不低。
那他为何会被族抓了起来?
“到了。”
族长停下游动的尾,掀开厚重的重重帐幔,露出幽暗的宫殿
处一个贝壳样的大床。
“嗯……”
她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痛苦呻吟,本还迟疑着不愿进去。
族长微微在珈蓝身后推动一下,一水流便裹着她进了内殿。
借着墙壁上的夜明珠发出的幽暗蓝光,她看清了躺在贝壳床上的,正是小鲛。
小鲛此刻仿佛正处于痛苦之中,面色
红,他本有着蓝紫色犹如薄纱一般的鲛耳,就像是孔雀鱼的鳍,非常的美,尾
也是蓝色泛着淡淡的白色荧光。
可是现在,他的鲛耳,他的鱼尾都泛着不正常的红,就连连接鱼尾的蓝色鳞片处,也是如此。
“他……他怎么了?”
族长摸了摸小鲛的额
,仍是滚烫无比,此刻看到珈蓝忧心忡忡,内心对于她的厌倦感倒是少了一些。
“洲儿要成年了,正在忍受分腿之痛。”
珈蓝听说过,未成年的鲛是没有
别的,分化
别时也是他们成年之时,而一旦分化鲛
便能分出
类的双腿,在岸上时他们便可与
族无异,而到了水里则用本族的鲛尾。
这也是为何她在城主府看到汐真夫有双腿,而营救小鲛
时,他却被困在潭中。
珈蓝不自觉的碰了碰小鲛的手,好烫,这种发烧的温度,哪怕是生命力强的鲛
,也会受不住吧,而且鲛
天生喜寒。
“他发烧了……分化别,会烧的这么厉害吗?”
“鲛分化
别确实会受一些苦,但是瀛洲会这样,是因为体内没了鲛珠,本就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之中,如今分化
别之痛,就让他受不住了。”
“这……”珈蓝心中愧疚极了,虽然她也可以说,这鲛珠是他自愿给她的,她没抢没夺也没强迫,怎么也怪不到她的上。
然而她并非那般冷冷心之
,修行之路艰难曲折,她却不愿变成元靖清他们那样为了变强不择手段,谁若对她表现一些善意,她极愿意回报。
这便是以真心换真心。
所以珈蓝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此事与她无关,相反,她很心疼也很愧疚。
“我洲儿是为了你才分化的别,他喜欢你,所以,要为你变成男鲛。”
珈蓝一愣,低下不敢看族长锐利的直视,小鲛
为何会把鲛珠给她,她潜意识中其实是明白的,若不是对她钟
,谁会将自己安身立命的东西给旁
呢。
“我,我会把鲛珠还给他的,请族长为在下解开锁灵环。”
族长冷哼一声:“鲛珠已经被你炼化,若能如此轻易归还,我便不会如此心焦了。”
她说上虽这样说,手微微一挥,还是将珈蓝手腕上的锁灵环解开了。
珈蓝心中不信,催动灵力,将鲛珠出体外,这颗鲛珠,就如同它的主
一般,显然是不愿离开珈蓝的身体,打着滚的往她丹田气海的
处钻。
珈蓝几乎是废了好大的力,将鲛珠揪出体外,悬在小鲛的身体上方。
然而下一步,不论她如何催动,鲛珠都不肯回它自己主的身体里,甚至还发出白色荧光,释放出磅礴的如同大海一般的水系灵力,与珈蓝施加在它身上的力相抗衡。
珈蓝额上沁出了汗珠。
此刻,一直昏迷不醒,躺在贝壳床上的小鲛幽幽转醒,应当是他的本命鲛珠就在旁边,让他身体有了些好转。
他们不过分别了区区两个多月,比起那时他明显是个孩子的稚模样,现在的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由一个孩童变成了青年。
他幽蓝如海般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指间带着蹼的手,抚上了她的侧脸颊。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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