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小蘅。01bz.cc”
成怿看着亭子里两个傻瓜,攥紧拳。
“嘿嘿!我刚开始还以为认错了,没成想萧蘅白失忆了脾气这么好。”暮秋一脸欣慰。
“失忆!哼!”
成怿板着脸就走了。
凉亭里,不知看着白苏兴高采烈的捣鼓药。
“这个茶是清热解毒,安助眠的。你尝尝!”对着白苏的热,不知勉强地笑了笑。
这就是医师的流方式吗?
“对了!小蘅呀!那个解忧的药方你改进了那个步骤啊!我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那个师父一直说你极有天赋……”白苏说着说着不由语气发酸。
萧蘅白吗?
不知靠着柱子有些迷茫,这就是答案了。
“我听说你,在瑶花宴上大闹了一场。”白苏有些小心地看着不知,“是为了凰尊主吗?”
“白苏。”白苏瞬间正襟危坐。
“跟我说说萧蘅白呗。”
那是一个怎样的。
“你?”
“那说来就话长了!你当年刚门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凰尊主把名额让给你,你那么骄傲自尊的
当然……”
原来萧蘅白是离家后拜师落云山才识得凰钟,这个名字,念起来有着异的感觉。
少年出走孤独无靠,攀尽山峦,停泊在一片落云中。
浮萍游山岗尽,遮云落终遇你。
便是不需要姣好的面容,不用华服美饰,也是足以动。
滴答滴答
“下雨了?”白苏仰。
“那是一个耀眼的姑娘。”不知喃喃自语。
“什么?”
“呃,我,我是说萧蘅白是一个厉害的子。呵呵。”
“厚脸皮!”
不知看向沉甸甸的乌云,天色淡成墨染开的丹青。
“不过小蘅,你以前都不叫我师兄的。”白苏很羞涩,“叫个一两声就行了,我过过瘾。那个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了哈,我也不计较了。”
“你说什么?”
“看我这个记!你忘了!就是你最后一次上山去求师父,求他救
。那个,我那时候已经下山了,是听到的,没看见!真的!”
小蘅那么自尊的一个,求自己师父都顾及面子,要是被我看到了还不得发飙。
“救?”
“嗯,对了!御剑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
“御剑?”
“你连他都忘了,他陪着你一起上落云山的,后来还留在那照顾你呢!”
“那他现在会在哪?”
“你看看你!临溪山呀!你下山后就住在那了。”
“可是你不是不知道我下山吗?”
“咳咳!那个,我好歹也是你师兄,当然要知晓了。我是以为凰尊主死后你就回落云了,你是什么时候失忆了。”
“差不多半年前就忘了。”
“那中间你应该是在临溪山,你呀想到一出是一出,估计走着走着想不开咕噜一声就把药给喝了。谁也找不着你!”
是这样的吗?
萧蘅白是这么洒脱的!不怕咕噜一声是毒药吗?
“萧蘅白!”一声惊雷平地起。
成怿黑着脸看着我,吓得我赶紧站起来,这又是怎么了?
“回来。”
滴答滴答,雨滴落在淡黄色油纸伞上,天青色的衣裳总是带着一种天霁的明朗舒清。那个依旧是如初的面容,眉目中带着不羁嘲讽,又愿意弯起,来捧一怀欢喜。
心突然敞亮,漏了一大片阳光曦曦暖和。
成怿看着不知绽开笑容,也不自觉心好了些,就见她笑得欢喜,张开手臂,对着自己。
“抱!”
……
御剑上天,是每个修道者的基本功。然而一旦修有所成也就变得懒散了,暮秋看着步辇,震惊到嘴
合不上了。
“不会吧!成欢喜这么大手笔!”直接御辇飞天,也太费灵力了吧!
“家有资本啊,那步辇可是凤凰尊主送的。”
暮秋拎着司钰,踩在自己的剑上,她那把剑也是黑海的上品,就是颜色乌漆嘛黑的,看样子还不如木剑好看。
“你可闭嘴!姓成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中邪了还是怎么了?嘴都要咧歪了。”
“咧歪了你什么事吗!”
不知趴在步辇边缘看得啧啧称。这种飞天遨游的感觉真的好,只是……
成怿端坐其中,倾倒着茶,顿时茶香四溢。他抬眼瞧了眼不知,欲言又止又阖上。
“成怿。”他手抖了一下,橙黄色的茶汤漾起一圈圈纹。
“你是不是觉得萧蘅白会救你师兄啊。”不知看着广阔无垠的天宇,却觉得绕不出去。
“所以你才一直带着我,想知道还我记什么,对吧。”
“也许我失忆都只是为了隐瞒这件事。”
成怿低垂着眉眼,看着手中的茶杯。
“不是。”
“呃?”不知没想到他这么快回答很诧异。
成怿看着纱幔遮挡住的模糊面容,有些自嘲。
“你是不是觉得我另有所图。”
难道不是吗?从不喜规矩束缚的成家小公子突然接受了家族联姻,还挺乐意的样子。
“那是因为是你。”
“我在找你呀。”成怿说完之后觉得嘴都是苦的。
“可是我们认识吗?萧蘅白认识成怿吗?”
对呀,萧蘅白喜欢凰钟,但是认识成怿吗?
“不,我只听过这个名字。从没见过,只有暮秋见过。”
“那,那……”
“凰钟已经死了。”不知突然哑住。
“他死了很久了。”
有一点点的苦涩突然漫开来,觉得眼睛酸的要流泪。
成怿说完后也愣怔着,眼圈发红。这个一直都在否定自己师兄的死,如今却也是说出这个事实。
再怎样都已经死了。
“你哭什么?”他眼红红的却笑着说。
“我就是觉得难过,大概是极喜欢他的吧。”不知擦眼泪,错过了成怿瞬间古怪起来的面容。
“你,你还是别哭了。”
“为什么!还不让哭!”
“有点怪。”
“哪里怪了啊!”
成怿鼓起嘴来,眼睛瞪着,淡色眼睛如同琉璃光流转,莹莹带着月华一般,月下氏的血脉都有一双琉璃的眼眸,只是成怿是和月妖的子嗣,这琉璃光泽淡了些,倒是缓和了些妖异。
“你真好看。”不知露出愉悦的笑容,赏心悦目。
“嗯?”成怿猝不及防,分辨不出来意思是好坏。
但是嘴角却上扬,眼睛有些得意的色,抬手咳了咳。
“不要讲。”
色却分明在说你说的很对。
不知气笑地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