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反应不过来。
只觉得苏先生先前的疑问全数传递给了她。
他说什么来着?
她没听错?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是不是苏先生作为大儒,规格高要求严——
许融望向萧信,他僵直沉默的背影告诉她,不是。
也许大儒标准是高一点,但真相八、九不离十。
过往种种开始自动飞速地在她心中闪现,萧信几回的欲言又止,他说“他不一定”,他说“他还没准备好”……他不是没给她留线索,但她从未在意!
百密一疏,她居然疏得这么彻底。
许融试图整理,可一时之间脑子太乱,她只能呆呆继续望着萧信。
萧信没有回头。
他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到她多么失望。
他不能承受的失望。
没有人相信他,冀望他,连姨娘也不过劝他本分,他在不平与浑噩中虚掷时光,直到她走进来。
他们相遇时,她在比他还低的低谷里,但一直向前,一直明亮,予他勇气信念,为他照亮前路。
他手脚都是冷的,但脸颊涌上热意,那是羞耻,也是决心。
他不能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