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陈子轩被我逗笑,过来揉了下我的头后,拉开了窗帘。
外面天气很好,强烈的阳光照了进来,因为太亮,我有些睁不开眼。
“快拉上,我要瞎了。”
“你快起来吧,我带你出去逛逛?”
陈子轩看起来心情不错。这一段时间下来,他一直很照顾我,不管是跳舞,还是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他的确像个大哥哥一样。
我心里不忍拒绝,于是爬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玩?”
陈子轩朝我挑了挑眉:“去了你就知道了。”
陈子轩带我去的地方是电玩城。
说来也巧,我以前做记者的时候,压力大就会来电玩城释放压力,没想到陈子轩竟然和我差不多。
他在前台换了几百个币,分装在两个小筐里,将其中一个筐子递给我:“玩什么?”
我接下,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拉着他往“摩托车”的方向走。
飙车最能释放压力了。
几局下来,我没想到陈子轩竟然也是个老手,和我不相上下。
我开心地拍了拍他:“厉害啊。”
他坐在摩托车上对我笑:“你也不错哦。”
我更开心了,被夸奖谁不开心?
最后币玩得差不多了,我们在电玩城的冰激凌摊买了两个甜筒,坐在小角落吃。
“总觉得你和以前好像不一样了,比以前要亲人。”他说。
“亲人”这个词,怎么像是形容宠物的?
我愣了一会儿,很快回过:“可能是长大了,就觉得珍惜时光比其他什么要重要一点吧。”
“珍惜时光吗?”他喃喃。
“对啊,你不觉得时间是很珍贵的东西吗?它是唯一的,并且不会倒退。”
陈子轩盯着我,像是在思考我说的话,手上的冰激凌化了也没有察觉。我用手肘戳了戳他,指了指他手上的甜筒。
他尴尬地朝我一笑,接着开始收拾。
“小五……”他突然喊我,我回过头,只见他的表情充满无奈,“如果你被别人伤害了,你会原谅他吗?”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在我印象里,他谦虚有礼,并且性子温和,是我很尊敬的人。尤其在我刚变成沈春连的时候,他那些无意的行为真的帮了我很多很多。
这时,电玩城里换了首歌,是一首dj曲,很吵。
我将最后一口甜筒塞进嘴里,打算好好回答陈子轩的这个问题。
然而肩膀猝不及防地被拍了一下,我转头,看见了那张许久不见的、想念的脸。
“江泽野!”我忍不住笑,也控制不住分贝。
“小声点。”江泽野轻轻地捂住我的嘴,接着拉住我的手腕,对我对面的陈子轩说,“我有点事,先把小五带走了。”
陈子轩说了声“好”,然后站起来和我们挥手。
就这样,我被江泽野强行带出了电玩城。
不过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陈子轩的问题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呢!但低头看见江泽野拉住我的手,我心里泛起微微暖意。
算了算了,来日方长。
江泽野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装一穿,领带一打,特别精,特别有男性魅力。
我一时都看呆了。
记忆里他穿正装都是出席正式场合,其他时候穿得都比较休闲,今天搞这一出,难道是等会儿还有什么活动吗?
正走,他的视线突然转过来,我条件反射性地扭过了头,但又觉得有点太过不自然了,于是咬了咬牙,重新转过头,底气满满地问道:“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
江泽野眼睛里闪着光,向我靠近:“怎么,想我了?”
肉麻兮兮的。
我撑着腰,摆出一副“包租婆”讨债的样子:“想你个大头鬼,随口一问不行?”
他站在那里笑,揉了揉我的头:“你站着别动,等我一会儿。”随后,他便往房子里跑,我这才意识到,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好像是一个私家花园,周围花开得茂盛,颜色也很好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花。
等了一会儿,江泽野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无聊,随意地逛了逛,又不敢走太远。
花园里,有个小池塘,池塘里有几条鱼,我被吸引了注意,便蹲在那里看鱼。
突然,我的肩膀被轻轻地拍了拍,一个玩偶熊拿着一大串蓝色的气球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没反应过来,捂住嘴,站了起来。
玩偶熊倒是不认生,直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趁着我目瞪口呆的时候,他将手上的蓝色气球往我手上塞,我故意不接,他假装懊恼地拍了拍脑袋,然后笨拙地把气球绑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的手挣扎着,嘴角却忍不住翘起。
玩偶熊将气球给了我之后,牵起我的手带着我往里面走,每走到一个特定的地方,就会响起好听的背景音乐。
当然我音乐细胞欠佳,听不出什么名堂,只觉得好听而已。
等走了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花园中心,小池塘旁边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放着西餐和花,搞得挺有模有样的。
到达目的地后,玩偶熊站在我面前作势要把头套摘下来。
我一把又给他摁回去,装模作样地说:“你可千万别是江泽野,不然这么幼稚的套路我会对他失望的。”
“……”
感觉玩偶熊的动作有停顿,然后他放弃了摘头套的打算。我在一旁偷笑,坐到了餐桌边,闻了闻牛排,极其做作地说:“好香哦。”
玩偶熊愉快地摇头晃脑,冲着后面的服务员做了个小动作,拉小提琴的服务员有些不解,于是换了首曲子。
是偏抒情风的曲子,很好听,但……和现在不搭。
玩偶熊估计有些不开心,撑着腰就走到服务员身边,与他低语了几句,服务员立刻了然,拉了一首《熊出没》的bgm。
“……”
前奏一响起,我就有点无奈。这是不是太幼稚了?
我懊恼地撑着脸,玩偶熊却硬把我扯起来,拉着我晃头晃脑,我被他逗乐,抱着他咯咯直笑。
“不跟你玩了,我累了。”我捂着胸口大喘气。
玩偶熊也不强求,顶着大脑袋晃来晃去。
隐约听到头套里喘息的声音,我向前迈了一步,作势去扒。
“你把头套摘下来吧。”
玩偶熊抱着脑袋死活不肯摘,见我靠近立马抱着脑袋往一边跑。
没过多久,江泽野回来了,穿着白衬衫,袖子卷在手腕上,额头上满是汗。
经过服务员身边的时候,江泽野朝他点了点头,服务员便心领会,走上前将桌上的酒杯倒满酒后,便退下了。
然后江泽野径直走向我,在我面前蹲了下来,眼诚恳,嘴唇轻轻开合,像是做好了准备一样。
我眨了眨眼,心乱如麻。
“陆耳耳,其实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说的应该是装玩偶熊,估计担心传出来,别人说他幼稚。
我点头,用眼暗示我可以保密的。
但他没有理会我,继续说:“虽然你现在顶着这具身体,但我思来想去觉得,有些事不说,很怕以后没有机会,所以,我想让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