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
若当真是他想的那样……兵部尚书身子一软,险些瘫在座椅上。
良久之后,他沉沉地看着屋外,叹了一口气。
天子一怒,手下的人自得战战兢兢工作,大理寺本就是负责这种事的,又配合刑部,几乎所有部门都在给他们开绿灯,不到一日的功夫,事情经过就查了个七七八八。
同宋晏储推断地大差不差。背后之人之所以会在凉亭处放置火药本就是存了灭口的想法,那些死士也好廖修齐也罢,都不过是明面上的一颗棋子。
死士中有几个侥幸未死,大理寺派人严刑拷打,得出来的信息是他们知道的东西非常有限,说与不说,几乎没什么区别。
这种死士都是经过专门训练,都是随时可以送死的存在,主家自然不会让他们知道太多。严尚知道在他们身上问不出什么更多的东西,就将注意力都放到了廖修齐身上。
这位前太傅的入门弟子,太子的伴读,知道的东西,定然要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
幕后之人埋下火药,明显是存着要将廖修齐也灭口的想法,严尚以此为突破口,软硬兼施,可偏偏廖修齐嘴倒是硬,只哈哈大笑道:“我死了又怎样?要是能拉太子给我陪葬,我也不枉此生!”
严尚皱眉,又顾忌着这是太子要留下的人,也不敢太过下狠手,只去请示了太子的意见。
彼时宋晏储正抿着茶,淡淡开口:“无妨,用你们的法子,审就是了。”
“不开口说明还不够痛,等吃够苦头了,自然会开口。”
“不用担心他寻死,他比孟开鸿,可要差了远了。”
当初宋晏储在孟开鸿那栽了个跟头,不代表她没长记性。只对付廖修齐,还不需要这些。
廖修齐没那个胆子,也不甘心去死。
他想活,不惜一切代价的活下去。
严尚得了准话,心里自然也有了底,回去后严加审问,终于将他嘴里的东西都套了出来。
可这个答案,却又让人心头更加凝重。
廖修齐身后的确有人,这毋庸置疑。可他却只知道那人的外形:身材纤细,容貌不俗,言谈举止温和讲究。
可除了这些,其余的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