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她顿了顿:“孤派去找当年接生孤的嬷嬷的人说,那个嬷嬷不日之前已经被人接走了。”
萧淮眸光一凌:“是殿下的身份?”
宋晏储默默点头,她沉思片刻,又看向萧淮:“不止如此……”
萧淮皱眉。
宋晏储抿着唇,将自己内心的怀疑细细同萧淮讲了一遍。
萧淮眸色沉静:“殿下是担心幕后之人会拿此事作为把柄?”
宋晏储颔首。
萧淮拥着她,沉静如水的眸光中却又带着凛然的杀意:“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宋晏储靠在他肩上,听着他安慰的话语,一时竟觉得有些稀。
她内心其实并不怎么担心,只是看别人为自己紧张担忧的模样,心里莫名带上了些融融的暖意。
太子生辰于七月十八,太史监的人精挑细选,定在了七月十二行冠礼。
此前,工部置衮冕,翰林院撰祝文。皇帝则亲请丞相为太子宾,主持冠礼。
时至七月十一,宫中上下一应准备俱已妥当,只待明日的文华殿加冠之礼。
金乌在西边摇摇欲坠,染红了天边的云,也给皇宫的殿宇染上了一层薄红。
皇帝身边的刘大伴传来圣意,说是陛下唤殿下在乾清宫用晚膳。
宋晏储知晓明日加冠怕是不会安生,皇帝今夜想来也是有事要叮嘱她,微一颔首,应了下来。
宽大的御案上一道道佳肴色香俱全,父子二人沉默地用过这一顿晚膳,皇帝用锦帕擦拭唇角,声音平静低缓:
“可知朕今日唤你来所谓何事?”
宋晏储摇头。
皇帝道:“男子二十冠而字。明日冠礼,朕同丞相商议了一番,为你取了个字。”
宋晏储心中一动。
宫女已将桌案上的餐食收拾妥当,刘大伴顺势呈上一盏茶。皇帝撇去浮沫,微微抿了一口,开口道:“凭澜,朕为你取字,宋凭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