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没说过为什么血是红的，只说
的血略咸，有小毒。
程锦年沾了一点血。
做着梦，她并不嫌脏，将血送到嘴里尝了尝，确实是咸味的。
前怎么得出血有小毒的结论呢？
莫非喝血喝出病了？
她垂眼瞧着眼角瞪得裂开的毒夫。
许是他不惨叫了，这会儿她没有不忍心，朝他微笑，尾音愉悦地上扬：“你的血是咸的。”
毒夫挣扎。
程锦年拖来一张凳子，坐下来，在毒夫胸前的伤
上沾了鲜血，仔细观察。
她的一只眼睛发生了变化，眼瞳内出现一重又一重的眼瞳。
鲜血在这只眼睛的视野中逐渐放大，令她看清血中鲜血中含有的东西：大量圆饼状的不知名物体、一些体型较大的不规则有核物体、容纳圆饼及有核物体的
体。
“这是什么？”程锦年闭上重瞳眼睛，心念一动，鲜血中的圆饼状物体分离出来。
指腹上的血不复鲜红，看来是圆饼状物体给血染色。
她将不规则有核物体从不红的血中剥除，得到一些白色的东西，血变成了浅黄色。
被绑着的毒夫看着她的眼睛变化，看着她手指上的血变颜色，挣扎得更激烈了。他已经不想思考眼前的
是谁，他害怕极了，他想逃离。
程锦年把浅黄色的血抹在毒夫身上，摸着他光滑的皮肤，重新对他产生乐趣，想研究他的身体。
她面带笑容地道：“我给你的血换一个颜色，你觉得好吗？我觉得很好，你觉得好不好我不想关心。怎么换呢？先换一根手指试试看。”
“唔！”毒夫大惊。
他其实一直在努力地挣脱。
此时程锦年要拿他来做试验，
急之下，他的左手终于从绑住他的布条里拔出来，捏拳砸向程锦年的脸。
一瞬间过去，他后悔了。
程锦年轻松地捉住了他的手腕，仿佛是他主动将手送到她面前。
她的手指宛如铁钳，力气非常大，抓得他非常痛。
她强行扒开他紧握的拳
，捏着他的食指，说：“就这根手指了。”
毒夫像是离开水的鱼一样拼命挣扎，被程锦年甩了一
掌，顿时脑海里嗡嗡响，昏沉浑噩，失去了大半力气。
他服帖了，程锦年满意地朝他的食指使用了通，想分离食指血中含有的红色圆饼。
分离没有成功。
皮肤挡住了红色圆饼，使得红色圆饼无法离开手指。
怪，皮肤怎么挡住红色圆饼的？
啊，这并不怪。
程锦年心想，如果皮肤挡不住红色圆饼，红色的血岂不是会从皮肤里渗出来？
体的秘密令她充满了兴趣。
她睁开了重瞳眼睛，眼内重瞳变化，观察皮肤。
摸起来光滑细腻的皮肤，放大之后就像一片满是沟壑的大地，丑陋的黑色汗毛粗壮得跟大树一样。
她看到浅色皮肤下的血管，血管有粗有细，颜色有
有浅，血管中的血流动，能见到一个个红色圆饼在血管里面不断运动。
将重瞳中的视野放大，程锦年发现皮肤竟然是分层次的，皮肤上还有一个个冒出体的小孔，让她想到汗。
这些体是汗？
程锦年用通说了句话：“如果是汗，那么这个毒夫抽搐一下。”
毒夫马上抽搐了下。
程锦年笑了：“通还能这样用。冒出汗的小孔，叫汗孔吧。的汗孔被堵住了，会死掉吗？我想知道会不会，但我不急。”
她用通观想了一把无形的刀，用刀子划
重瞳视野中难看的皮肤，切开皮肤下看似一团
实则遵循一定规律的血管。
血马上从伤中涌了出来。
利用这个小小的伤，程锦年抽离了手指血中全部的红色圆饼。
另一只视野正常的眼睛，马上看到这根手指变得惨白一片。
红色从别的地方流
手指中，手指在慢慢恢复颜色。
伤里，混着白色不规则物体的淡黄色体涌了出来。
这体涌出到一定程度就停止涌出，程锦年用重瞳眼睛放大伤细看，发现血中还含有小小的难以发觉的物体。
她将这小小的物体从伤中抽离出来，伤开始不断流出体，那小小物体的作用似乎是让伤痊愈。
“如果我猜错了，我打嗝。”程锦年说道。
她没有打嗝。
她猜对了。
程锦年开心地笑了，拍手道：“真有趣！我喜欢这个梦！”
从昏沉中找回知觉的毒夫小声呻吟，程锦年看到他心处不算的伤在止血，既想让他血流不止而死，又舍不得弄死研究对象。
正在犹豫之中，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砰！”有踹门，“开门！”
邵芸家的门很不结实，院门被来轻而易举地踹开。
程锦年的嗅觉依然灵敏，闻到院子里闯进了四个男，他们打扰了她思考，她不高兴。
她懒得出去，坐在屋里等他们进来。
“砰！”
他们踹开门闯进来，身上穿着张家家丁的衣服，是从张家来的。
看到凳子上一脸不高兴的“邵芸”，以及被绑着的、身上有伤的男，还有地上沾着血的小锄，张家家丁们吃了一惊：
“邵芸！你在杀吗？”
“这个毒
好生狠辣的心肠！老爷会上吊，一定是她害的！”
“小心点，她正在杀！”
程锦年不慌不忙，甚至不想捡起小锄。
她注视着四个张家家丁，缓缓开：“你们跑来这里
什么？不管你们来什么，来了也好，留下来陪我玩吧。”
四被看不见的力量拖进屋子，倒地的门猛地立了起来，镶嵌在门框内。
“嗤嗤——”
扔在床上的男子衣服本就被芸娘剪得烂烂，此时这衣服撕开，变成一根根布条飞向了四个家丁，自动将他们绑了个结实。
他们的鞋子纷纷脱下，臭袜子飞起来，堵住他们发出叫声的嘴。
四倒在地上，这个砸中了柜子，下青黑；那个把椅子压在身子下，硌得慌。
眼看着四个家丁落程锦年的指掌之中，毒夫禁不住绝望，眼泪不断地流淌。
他要死了！
这时，程锦年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你、你是谁？”
什么在跟她说话？
程锦年心生疑惑。
紧接着，她被邵芸的身体挤了出来。
……
程锦年梦醒了。
她揉着眼睛，打了个呵欠，在被窝里回想梦境。
那是梦吗？还是她做梦的时候跑到邵芸身体里面去了？
她从被窝里钻出来，下地倒了一杯茶，看到茶汤里映出邵芸呆滞地坐在凳子上面，旁边的床绑着她那恶毒的相好，地上躺着四个家丁。
得了，做着梦竟然上了邵芸的身。
事是自己弄出来的，程锦年站了起来，向前跨出一步。
仅一步，她离开了卧室，来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