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猫响亮地回答。
原来,这位走投无路的郝思嘉小姐,选择了去将房间里窗户上挂着的那一幅天鹅绒的绿色窗帘扯下来,准备做成一身漂亮的新裙子,然后前往亚特兰大,去诱惑那个叫做白瑞德的男。
到罗兰的时候,她瞅瞅那幅苔藓似的绿色窗帘——竟然还挺眼熟。
这不正是上一个位面她在寄宿校的时候,宿舍窗户上挂着的那块窗帘吗?
各位面还真是懂得物尽其用啊!
罗兰将扯下来绿色窗帘围在自己身上比划。绿色的布料非常适合她,衬得她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祖母绿一般沉,也令她的肌肤显得更为白净,因为劳作而晒出的雀斑似乎也没那么明显了。
“只要能嫁给白瑞德,我就再也不怕穷了。”
——罗兰仿佛听见郝思嘉小姐对着镜子如是说。
这个白瑞德……显然是个有钱。
“战争的后果往往是让们的道德感迅速下降。”
罗兰突然想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理论。
确实……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明白这种挣扎求生的绝望。
郝思嘉的想法是通过婚姻来锁定一张长期的饭票。
这个社会上还有更多的抛弃掉最基本的道德观念,用身体换取食物和住处——要是真的抛开现象看本质,这两种行为,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
一个是长期,单一对象;一个是短期,对象可变。
当然了,所有这些,都不是应当被指责的那个群体,她们既没有偷、也没有抢,更加不是挑起战争、造成杀戮的
。
这才是整件事最为可悲的地方。
罗兰轻轻呼出一气,放下这条辗转过好多位面的窗帘,把它
给嬷嬷。
嬷嬷正用最为严厉的眼光审视着罗兰,这位“道德标尺”依旧沿用了上一位主
留下的严苛标准,对于罗兰这次前往亚特兰大“借钱”的真实手段与目的表示严重的怀疑。
罗兰却想的和嬷嬷所想的,却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相信男和
之间,除了基于欲~望的相互吸引之外,也存在基于利益的相互
易。
她拥有让良田起死回生的能力,也能让土地上出现令啧啧称的物产——这种能力是财富的根基。
但凡白瑞德这个男是个明理的、有眼光的男
……但凡这个男
袋里的钱真的都是他自己挣的,他应该能明白这种能力拥有怎样的价值。
既然见到白瑞德的那一刻,她就能开始自己做主,完全由自己来拿主意。那么她自然而然地想要和这个白瑞德谈一笔生意——让他知道,借出这300美金,并不会得到一个表面上逢迎心里却着别
的
,而是能得到丰厚的商业利润。
但愿他能够顺利地借给自己300美金。
抱着这种想法,罗兰和嬷嬷一起来到了亚特兰大。
亚特兰大是郝思嘉死掉的丈夫,韩查理的家,也是媚兰的娘家。
战争结束之前,思嘉曾经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漫长的时光,她在这里服丧,在医院里担任护工,还曾在义卖会上穿着丧服与跳舞,被
品
论足了好久。
回到这里,罗兰听说了一个“很”的消息:
她打算去拜访的金主白瑞德先生,原角色郝思嘉一心一意想要勾引的男,刚刚因为涉嫌杀死一个黑
而
狱了。
罗兰:……这时机,真不错啊。
把这个消息告诉罗兰的,是韩查理的姑妈韩白蝶。她是个很喜欢八卦和打听消息的,有点经质,很容易晕倒,时不时地需要抿一
白兰地让自己清醒。
“其实,哪里是为了死掉的黑!”
韩白蝶故意压低了声音告诉罗兰。
“虽说黑的命也是命,可是北方佬对那些根本不关心。他们把白瑞德抓起来,主要是为了审问他到底把钱藏在哪里了。”
“钱?”
“是的!”白蝶听见这个字眼就眼里发亮,似乎已经在想象自己得到这笔钱的样子。
“明面上说是他在战争时期做投机生意赚来的钱,私下里都在传说,白瑞德得到了南部联邦政府私藏着的黄金,大概价值几千几百万美金!”
罗兰想:几千几百万美金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只需要300美金。
就这么决定了,她问清了白瑞德被关押的地方,然后就开始偷偷筹划明天的探视。
她需要去北方佬的监狱里探视白瑞德,向他借300美金——她可以用塔拉的土地抵押、用塔拉的出产抵押,用她种田的能力抵押……
反正她不会用自己的身体甚至是灵魂做抵押。
——就这么简单。
在她坐在韩家客房里的床上,默默地思考这些事的时候,嬷嬷一直透过那道宽敞的门缝在偷偷观察她。
看见罗兰脸上的表,“道德标杆”嬷嬷竟尔悄悄地松了一
气,掩上门,好让罗兰能好好休息一晚。
罗兰拿定了主意之后,想和露娜商量几句。
一回才发现,她这次出门没有带猫——
也是,哪有出远门借钱还带着猫的?
惨了!——她还想再问问白瑞德究竟是怎样一个的。
罗兰做事向来讲究“知己知彼”,她要去和一个男谈钱,至少应该对对方有些了解。
但现在没办法联系到露娜,她在亚特兰大就没法儿联系上制作方,就没法儿看到任何“回忆杀”?
她一点儿也不了解白瑞德这个。
关于这个,目前她知道的信息就只有:战时是投机商,囤积了一大笔钱,现在被北方佬抓住了,没准很快就会被绞死……
但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物?他容易信任他
吗?还是更倾向于
明谨慎一毛不拔?……见了他的面,要如何谈判,他才肯信任她,同意借钱给她?
监狱的环境会不会改变这个的
,
命堪忧的白瑞德会更容易更不容易达成金钱往来?
罗兰一个坐在床上,托着腮帮子认认真真地想着——她却全然没意识到她从
到尾想的都是该如何与这位白先生做生意。
第二天,罗兰换上了那件用窗帘剪裁而成的绿色裙子,戴上一顶同样颜色、着公
尾羽的漂亮帽子,离开韩家,前往亚特兰大的消防站——这座消防站被临时改成了监狱,那位传说中的白瑞德先生目前正被关在那里。
她穿着新裁的绿色衣裙走在大街上非常招摇——据说现在亚特兰大的太太小姐们,没有任何一个有实力能剪裁一条新裙子。这种形象令她很像是一个“不正经”的
,或者说,是那些出卖身体的“坏
”。
但反正这已经是“过渡期”的最后时刻,罗兰很快就可以一切全由自己做主,她也就无所谓“招摇”这么一回。毕竟她穿上这条裙子确实非常漂亮。
果然——
在消防站里见到罗兰的时候,白瑞德的眼立即亮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并向她伸出手:“哦,思嘉!你真漂亮!”
罗兰皱起眉。
她觉得他看待她的眼光就像是看着一个玩物一样。
就算此前她对这个男一无所知,“植
式
感”却不会撒谎。
罗兰马上感到一阵强烈的厌恶——这种厌恶根蒂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