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姜之恒还未说话,狱卒心中暗暗打鼓,猜出了什么,又硬着皮道:“这伤……”
姜之恒缓缓转眼。
“殿下恕罪!这伤是……先前陛下曾下令杖三十,并非小等所为!”
“嗯。”姜之恒听懂了,“你先下去吧,我同他还有话说。”
狱卒得令,一点飞速地撤了下去。
姜之恒上前一步,然而姜思南却别过目光,似乎并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打算。
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在明德堂前,姜思南行动如常好得很,怎么这时候才能显出伤来?
姜之恒无声摇。
底下这帮惯会见风使舵,是襄王的时候放了水的板子,在被贬了庶
之后自然是一下也不差地找补了回来。
当那个在明德堂前跟他谈条件的襄王,今
早已云泥之别,以这等身份相对,怕是连一句话都不想回答他的。
不过姜之恒今本来也就不是来和他叙旧的。
“来的匆忙思虑不周,未给你带伤药过来,抱歉。”
姜思南冷冷地哼一声,闭上眼不再看他。
姜之恒也并未计较,只又道:“淑妃娘娘已经在宫里自缢了,是父皇的意思。”
“你!”姜思南忽然坐起,耳后青筋起,声音嘶哑至极,却怒目而视,“是你?!”
“是国师招认了。”
姜思南的表有一刻茫然,忽然脱力,跌回
席。
“倒是机敏,消息还没下来就跑了,在城外被留守的平鼎军抓住了。欺君罔上,秽
宫闱,教唆皇子,叛国通敌;国师到底是养尊处优了多年,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刑部八十一道刑罚还没熬过十之一二,便招了个
净。”
姜之恒一言一语字字诛心,姜思南浑身冰凉。
“先前那位王美也招了。事不成便以死谢罪,氏州
的行事风格太过偏激,只可惜王美
还心有牵挂,不过威
利诱一下便同我
了底。”
姜思南嘴唇涩,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自然知道自己此次败了之后会被清查,但是没想到这么快便查到了国师,更没有想到连氏州的事
都这么快败露。
这样一来,便几乎是断绝了他所有的退路。
姜之恒目光冰凉,步步紧:“你可知你的一时贪念,害得多少边关百姓流离失所?你同国师勾结氏州,意图谋害平鼎军,这同将北境七城拱手相让给外敌又有何异!”
“姜思南,你的野心,还要排在这天下安定之前吗?!”
将军守国门,身后埋枯骨,可谁知这一场仗,竟是他为图天下的一场
谋!
姜思南咳嗽两声,嗓子嘶哑:“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