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时她眼眶微微湿润,满面感慨,“你们两个,要好好地,携手相伴。这王朝后,风雨兴衰,都要你们共同见证。皇后,为
妻难,为一国后更难。不骄不躁难,不嫉不妒更难。这宫中有太多的
还在如花的年纪就枯萎了,哀家希望,你是坤宁宫中,永远盛放的一朵牡丹。”
夜宴一散,她扶着太皇太后回慈宁宫,路上问:“您方才说话时,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是与石氏说话时吧?”太皇太后对她心里想什么实在是太清楚不过了,转眼瞥她一下,嗤笑一声,“你呀,还是太。要说当年——”太皇太后微有些恍惚,追忆起当年来,还有些感慨:“若不是董鄂氏横空出世斜
一脚,只怕宠冠六宫之
便是石氏了。你瞧她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处事也是
净利落手段狠绝的,私底下不是没有手段。当年你和他好,我还仔细了一阵子,还是后来见她待你不错,才放下心。”
娜仁却想象不到太福晋八面威风处事脆手段狠绝的样子,见她瞪圆了眼睛,太皇太后轻笑着道:“所以说你
呢?你若能把石氏的手段学到八分,我便是闭了这眼,也不会担心你了。也罢,各
有个
的命数罢了。我瞧,她那个侄
,也不是个简单
物。这后宫的
啊,都不能是简单
物。我是看准了,你也没有那个与
斗的心眼子,傻呀!”
她说着,抬手重重点点娜仁的额,恨铁不成钢一般地道:“但凡你有那个心呐!”
不过转瞬,她又笑了,又抚抚娜仁的鬓角,为她扶正那一支掩鬓的珍珠短钗,自说自话地喃喃念道:“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她搂着娜仁的肩膀,在秋的夜里缓步前行,一手拄着拐杖,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她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很远去:“我的娜仁啊,我只求你一生,安安稳稳地过,平平安安地活,求你能长命百岁……”
莫叫我白发再送黑发
。
中秋夜阖家团圆,又何尝不是有些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