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看她一眼，竟是难得宽慰她道：“福分都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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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兆佳氏受宠若惊，一直默不作声在旁边看孩子的清梨却猛然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昭妃，又与娜仁对视，都有些诧异。
从兆佳氏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还好，三
带着皎皎悠闲地踱步踏上归途。清梨道：“可真没见过你这样按安慰那素
没什么
的，也不知皇上究竟与你说了什么，叫你这样、嗯——”
她微微顿住，娜仁顺
接道：“有职业素养。”
清梨虽没听过这词，却凭借己身的聪明才智摸到其中的意思，重重点了点。
皎皎听她们说话，跑到昭妃身边，抱住她的手臂，软软地道：“昭娘娘最好了！当然会安慰别。”
“好你个小丫，清梨娘娘就不好了？”清梨佯怒，双手叉腰怒视皎皎。
眼看她们娘俩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闹了起来，娜仁嘴角一扬，摇摇手中的宫扇，一面看着她们打闹，一面问身边的昭妃：“我还是闹不明白，你说你从前赶客做得那样顺手熟练，如今怎么还说起官方话了呢？”
昭妃一手负于背后，一手持念珠在小腹前，闻言老在在地道：“行事周到体面，我是不想，而非不能。”
“行事周到体面，于你而言是麻烦，也是拘束。”娜仁歪看她，狡黠地笑着：“我可就等着看，皇上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能叫你做事还用心上了。”
昭妃似是长舒了气，身姿挺拔地站在郁郁葱葱的常青树下，眉是如泼墨山水画般的清雅意境，眼又清凌凌地，遥望远方，仿佛包含着千山万水，寒冬大雪、秋风瑟瑟，皆在这一双眼中。
娜仁轻而易举地联想到悬崖峭壁间迎着风雪而生的青松，寒冬雪地中挺拔矗立的竿竿翠竹。
她心倏地一动，一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又觉得太过离谱，拧眉压下那个想法。
昭妃却扭看她，一字一句，用很正经的吻对娜仁道：“非我未曾坚守底线，是皇上他给得太多。”
这……这就好笑了好吗？
看着一本正经说出这样的话的昭妃，娜仁几乎忍不住
笑出声，到底还在御花园里，来往的，她还端着几分慧妃娘娘的体面优雅，只别过去用宫扇挡着噗嗤一声，回过来正色对她道：“我晓得了。”
昭妃却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眉心微蹙看了她一眼，皎皎猛地扑过去抱她的腿，她眉目瞬间柔和下来，摸着皎皎的小脑瓜轻声细语地问：“怎么了？”
噫——
那语气，温柔得都快化了。
娜仁心中啧啧称，清梨一边用帕子拭汗，一边走过来笑道：“你有待皎皎这耐
，拿出七分给我们，我们也知足了。”
“我待你们足够有耐心了。”昭妃将皎皎抱起来给她擦汗，信道。
正说着话，忽有走过来，向她们请安，“给昭妃娘娘、慧妃娘娘请安。李福晋。”
几循声一看，是纳喇氏。
此时皇后薨逝尚未足白，宫中嫔妃均做素妆，纳喇氏也不例外，一身月白袍子上用墨色丝线疏疏朗朗地绣着几簇兰花，玉簪挽发，耳佩珍珠，倒比从前温柔小意的小家碧玉态多出几分大方来。
昭妃对她微微颔首，淡淡地叫了起。纳喇氏知道她的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从容起身，与清梨又道了平礼，方笑着道：“我瞧今儿天气极好，就出来走走。本打算叫上佛拉娜的，她却说身上懒不
动弹，要在宫里打个盹。还是叫了那拉格格与王佳格格出来。早知道娘娘们带着大公主在这玩，该强从佛拉娜那里把皎娴带出来，也不知她乐不乐意。”
“她的心
，除了她自己，谁带出来都不放心。”娜仁随搭话，就说话的空档，两名素衣
子持着花从方才纳喇氏过来的小径匆匆走来，先急着向众请安。
其中一气质犹为出挑，着素衣纤纤淡雅，姿态婀娜，一双眸子水光流转，竟有几分清梨的风范，只是身上少了清梨浑然天成娇媚，却真长成清梨名字那般的模样。
素净翩跹，笑起来也是如月宫仙子般的高洁动。
正是前年选
宫中的王佳氏。
见她们气喘吁吁的，清梨随道：“先喘匀了气再说话也不迟。……这百合开得倒好，也是，这几常常下雨，百合花开得也快。”
——和娜仁昭妃这俩出来，清梨只好接过外的担子。不过她方才与纳喇氏还有几分随意从容，待王佳氏却不自觉地端起矜持姿态，笑容和煦，娜仁却感觉得出她的防备。
不知缘何，但是娜仁能够理解——毕竟她对王佳氏也是莫名地觉得有些怪。
那王佳氏听了清梨的话，抿唇笑笑，捧着那花道：“这百合叫麝香百合，远在咱们这边长得不多，前些年才渐渐从南方传过来的品种。花房
心培育品种，总算御花园也有了这一分景致。妾身瞧着心喜，想着折回去
在瓶里，正经能开些子。”
娜仁随赞道：“王佳格格博闻强记，是我等所不及。”
王佳氏低眉浅笑着道：“不及娘娘们与李姐姐。”
她话音里透着对清梨的亲近，娜仁下随意地瞟了清梨一眼，却见她微微拧眉，虽然转瞬便又笑了起来，却是熟悉的都能看出地竖起了一身的防备。
这是缘何？
也没听豆蔻说王佳氏对清梨如何如何了。
纳喇氏道：“你们这样相互吹捧，倒叫我这般真正大字不识几个的没地方去了。瞧瞧这有地缝没有？那拉妹妹，难得咱们两个的缘分，咱们就一起钻进去，下去做个难姐难妹吧。”
那拉氏配合地握住她的手，依依唤道：“姐姐！”
“妹妹！”
她们两个这戏一个比一个夸张，娜仁忍不住轻咳两声，“可都快别这样了，大白天的也不怕一道雷劈下来，我们都被你们带着遭了殃了！”
对纳喇氏与那拉氏的亲近，她倒没觉得意外。
先不说纳喇氏本身就是个长袖善舞的，就说二叙起宗族来好歹都出身那拉氏，亲近起来就是正常的。
宫里的嫔妃，姐姐妹妹，真有个拐了弯的亲戚，报团取暖，也能互相扶持。
先帝后妃中博尔济吉特氏的嫔妃哪个没有亲戚关系？就说娜仁现在往宁寿宫溜一圈，算起她家里那边的辈分来，这个堂姐那个堂姐能叫一圈！
真相处成仁孝皇后与如今还是格格的赫舍里庶妃那样的，倒是少之又少。
不过自家知道自家事，外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刚想起皇后那倒霉族妹来，就见王佳氏四下里打量打量，状似随道：“倒有些子没见过赫舍里姐姐了，也不知她近来都在做些什么，慧妃娘娘可知道吗？”
说着，她满是殷切地望向娜仁。
娜仁挑挑眉，“皇上叫赫舍里格格给仁孝皇后抄经祈福，阖宫都知道的事。你问我做什么？”
赫舍里氏在皇后去世之后很是上蹿下跳了几，在小阿哥保成身边照顾得仔细，一派慈母风范，话里话外试探着康熙，只道自己与皇后姐妹
。
那自然是要抱养保成的意思。
康熙也
脆，大手一挥表示：既然你与皇后姐妹，便为皇后抄写佛经祈福吧。
《地藏经》《金刚经》各一百篇，抄完之前不许出承乾宫一步，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