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眉思索了一会儿,道:“我和其中一名巫师还保持着联系,我可以尝试从她中探询一些消息。至于
徒被杀这件事,只能
给警察去调查清楚了,目前最好的方法是静观其变。既然已经怀疑修
海莉,那么在教会里你要小心一点。”
西芙笑了笑:“放心,海莉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最担心的是你的安全。”
“我知道,我也会更加小心。”
格蕾目光温柔地描绘着眼前这致秀美的五官,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
一种的无力感袭上心
。
由于凶案现场的痕迹处理得十分净,警察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都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最终这件事
只能不了了之。
这期间西芙在教会里总是有意无意地对修海莉提起这件事,意图从她
中找出一丝一毫的
绽。
但是这一举动很快就被修海莉识
。
“西芙,你是不是怀疑我?”
西芙也不再掩饰,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你做的吗?”
修海莉苦笑了一声:“你看着我长大的,还不了解我吗?”
她六岁的时候就被教会收养,作为“食物”分配给了名叫西芙蒂卡的吸血鬼猎。
猎去哪儿,她就要跟着去哪儿。
猎出任务,她也要跟随在猎
的身边尽力辅助。
教会里有不少像她这样被捡回来的“食物”,他们有的已经成为教会的执事,有的不幸死在了任务当中,有的因为不能接受教会的安排最终消失不见了踪影。更多的则是默默接受了现状,因为他们心里只想着能够活下去。
然而,她发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教会里唯一的一名吸血鬼执事过去曾经是其中一名猎
的“食物”。这意味着这名执事接受了吸血鬼猎
的初拥,成为了眷属,从此拥有了一具不老不死的身躯。
脑海里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如果她也能得到吸血鬼猎
的初拥,是不是就能摆脱“食物”的身份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蛰伏在心里的想法渐渐成型,浮出水面,并且想法设法地付诸实践。
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实现目标的最大阻碍却是这名叫西芙蒂卡的吸血鬼猎。
这从不吸食
类的血
,饿了、累了、受伤了也只是一个
默默撑着,就算她主动将自己贡献出来,这
居然丝毫没有要碰触她的意思。
越是困难重重,她就越是兴奋难耐,想要成为吸血鬼的想法也就越发强烈。
她不想要和类一样如蝼蚁般苟延残喘地活着。
她想要得到吸血鬼的初拥,想要拥有高贵的身份,想要站上高一等的位置。
她还想要得到西芙蒂卡。
“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了。”西芙淡漠的声音拉回了修海莉的思绪。
望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琥珀色眼眸,平静无波却透着一丝冷冽的寒意,似是把一切都看透了一样。
她明白了,看来西芙早已知道一切。
知道她心里的私欲,知道她染满鲜血的双手,知道她心底里埋藏着一份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回应的感。
长久的静默后,修海莉收敛起
绪,眨去了眼底的泪光,道:“如果我说猎巫师就是露易莎派来的,他们的目的就是你,你会相信我吗?”
西芙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没有回答。
修海莉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西芙的表
,继续说:“西芙,我这样做是为了不让他们有机会和露易莎联系。”
西芙皱眉:“你以为他们不会查到这里吗?”
“庭审早已结束,法庭也给出了结案公告,就算他们查到这里也查不出什么了,不是吗?”
“可是你杀了。”
“西芙,只有死才不会说话。”
西芙激动起来,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加冰冷严肃:“海莉,你杀
了。”
“你杀的那些吸血怪物不也是吗?”修
海莉冷冷地回答。
“再说,他们被送去监狱最终的下场不也是死亡吗?我只不过是提早给他们解放了……”
西芙打断了她的话语:“够了,海莉!任何都没有权利去剥夺别
的生命。”
海莉冷笑了一声:“西芙,他们捉走了格蕾·弗洛伦斯的时候,你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吗?”
“你说,你会杀了他们。”
“西芙蒂卡,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呢?”
西芙瞪大了眼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微微颤抖着。
“每次行动过后是谁在为你做着善后工作的?你以为每一次都很幸运地没有目击者吗?西芙,从我跟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食物’那一刻起,我的双手已经沾满类的鲜血了。要不是我们想尽办法护着你,你觉得这么多年策尔特会找不到你吗?”
修海莉看着西芙脸上木然的表
慢慢地出现了一丝裂缝,顿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这个
了。
以前觉得西芙身为一名吸血鬼,身上拥有的类特
让
觉得很是亲切温和。现在她却觉得西芙身上的善良,让她变得和胆小懦弱的
类一样,甚至喜欢站在道德至高点上训诫别
。
特别是遇见了名为格蕾·弗洛伦斯的魔之后,西芙身上特殊的吸血鬼魅力正在逐渐消退,越来越像一名
类,更加的平庸无趣了。
修海莉的眼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既然无法拥有,那么没必要继续护着了。
伦敦西区的一处庄园里,一名金发赤
着身躯跨进浴缸里,慵懒地躺了下来。
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点缀着淡淡的红痕,满是热烈后的痕迹。
指尖眷恋地抚摸着身上的吻痕,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嘴里喃喃念着心
之
的名字:“策尔特大
……”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露易莎大,猎巫师那边有新的消息了。”
皱起了眉
,似是不满被打扰悠闲的时光,淡声回答:“我知道了。”
她随意穿上浴袍走出了浴室,金色的秀发湿淋淋地披散在身后,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惬意舒适地坐在沙发上。
面前站着一名和她年龄相仿的年轻,恭敬地递上了一个白色信封。
“露易莎大,派去的那群猎巫师已经全部身亡,我们在格拉斯哥市中心的阿克顿剧院里发现了这个信封。”
“死了?”金发接过了信封,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的,他们似乎做得有点过火,被当地的警察捉了起来,但是在押送去监狱的途中被杀了,案件还在调查当中。”
金发沉默不语,似是在表达浓浓的不满。她慢悠悠地撕开了信封,当看见信封里面的内容时猛地一拍桌子,猩红的眼眸里似有熊熊烈火燃烧。
空的信封里只有几根细长柔软的金色发丝,和她身上披散着的金色长发几乎一摸一样,柔软而顺滑。
是她最讨厌、最憎恨、最厌恶的金色长发。
金发攥紧了手中的信封,指骨泛白,目光里满是狠戾。
“你现在去弄一队‘小狗’回来,今晚我要立刻出发去格拉斯哥。”
“是,这件事需要上报给策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