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不知道压了多少东西,“你怎么敢?”
钟岭被他抱在怀里,慢慢慢慢地哭出来,她哪里敢?
她不敢的,从她发现自己不是肠胃炎,是肚子里带了一条命开始,她就惴惴难安,她才十八岁,怀了自己父亲的孩子,她哪里敢?
她又不想把孩子拿掉,甚至没跟他说一个字,她逃跑了,和怀疑自己太过放浪得了hv的卫今移一起“浪迹天涯”。
她多害怕,她执意要生下违背伦理的孽种,不敢去产检,整日缩在床上,什么也不敢想,她畏怯又彷徨,多思考一秒都难过到打抖。
“你不来找我!我穿好丑好丑的衣服,吃好难吃的菜,住好破的房子,你也不来找我......”钟岭哭着怪罪他,她的手不断拍打在他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敲破他好不容易竖起的伦理高墙。
她亲手把他心口的洞填平,用娇养玫瑰的沃土,再把自己种进去。
我去找过你,看见你提着菜走进破旧的小楼,穿过长长的楼梯,走向一张生锈的铁门,我以为你要走进那间老化的屋子,为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洗手作羹汤。
“我爱你。”他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