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陆询详细参观了一圈,每到工序都做了讲解,有位老师傅正在绘制伞面,提笔沾墨,专心致志。柳晖给陆询介绍道:“这里的颜料都兑了桐油,防晕染,画到伞面上也更容易着色。”
陆询似乎对这一步骤非常有兴趣,负手站在老师傅一旁,安静地看着老师傅画好一张伞面。
清风见了,笑着道:“大最喜丹青,是不是技痒了?”
陆询斥他:“就你话多。”
柳晖惊喜道:“还请大赐画!”
伞面需要画图,所以好的制伞师傅都得掌握一手画图的本领,但家学底蕴注定伞匠的画技难与丹青大师们相比,柳晖平时画的图,大多都是祖辈传下来的,他自己新琢磨出来的屈指可数,毕竟,他不是书生,养家糊,平时少有功夫专门作画。
此时得知陆询擅长丹青,柳晖如获至宝。
陆询沉吟道:“陆某才疏学浅,赐画不敢当,如若伯父不嫌弃,陆某愿意献丑,只是陆某从未在伞上画过,还请伯父教我。”
柳晖高兴极了,随手拿了一把待画的伞来,比教徒弟还认真地传授陆询绘伞技巧来。
陆询一点就通。
第一把伞全当练习了,从第二把伞开始,陆询开始一心作画。
“伯父喜欢什么内容的画?山水、花鸟还是物?”
“都行都行,大看着画就好。”
等陆询正式画起来,作坊里的其他也慢慢地都凑了过来,陆询心无旁骛,有弧度的伞面在他笔下就像平坦的宣纸一般,他一手提着袖子,一手沾墨挥笔,笔尖在伞面上游走,如龙飞凤舞,一幅栩栩如生明媚艳丽的蝶恋花很快就画成了。
柳晖带,拍手称赞!
陆询看向柳玉珠,她孤零零地坐在树荫下,只是不再活,好地望着这边,被他瞧见,她才逃避似的低下
。
陆询连续画了三把伞,他画第四把的时候,柳玉珠终于走了过来,站在父亲身边旁观。
这一幅,陆询画的是赏梅图,梅花傲雪,有一美撑着伞,俏立树下,虽然只有一个背影,仍然叫
心动,
不自禁想让她转过身来,一睹芳容。
“大这双手,若是能借我,我早成了江南制伞第一
了!”一个老师傅
地羡慕道。
“是啊是啊,咱们柳家的伞第一是好用耐用,第二是伞面美,可与大
的这几幅画比,我们画的简直是粗工滥制,难登大雅之堂。”
柳晖、两个老师傅、四个学徒,几乎每都夸了陆询一堆。
柳玉珠没有夸,她只是盯着陆询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恨不得将其偷过来,安在自己身上。
“大,再画一幅吗?”
在柳晖的眼暗示下,小徒弟柳守信又端了一把伞来。
陆询笑道:“县衙还有事,不好再耽搁。”
柳晖很是失望,可家是知县,他总不能强求。
柳玉珠太懂这些画的珍贵了,父亲不敢开,她想着陆询要在她那里借宿,试着商量道:“看得出大
也喜欢画伞,恕民
斗胆,以后大
得空时,可否每个月都为我们赐画几幅?当然,我们会把伞面送到县衙,不敢劳烦大
来往走动。”
请陆询将画画到伞面上,父亲与老师傅们临摹起来非常方便,如果画到纸上,平面与弧面转换需要技巧,反而失去原画的美感。
陆询微微皱眉。
柳晖连忙斥责儿不懂规矩,向陆询道歉。
柳玉珠仍不死心,继续道:“以大的图做伞面的伞,获利可分大
一成。”
陆询笑了,看着柳玉珠道:“三姑娘误会了,陆某非贪财之,只是公务繁忙,不敢轻言应允。”
“公务要紧,大不用听玉珠的,她是太喜欢大
的画了,才
没遮拦。”柳晖又训了
儿一顿。
柳玉珠哼了哼,走开了。
陆询笑着与柳晖告辞。
晌午柳家四用饭,提到了陆询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