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实践劲头。
简直一阵风似地,我便倒骑在马桶上隔着大瓶盖把耳朵凑了过去。
确实是撞击声,很有节奏。
此外,还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同样很有节奏。
当下我头发就竖了起来,虽然这头毛碎从来也没趴下去过。
十来秒的适应期后,我搜索到了更丰富的声响,比如男性的喘息声,比如肉体的拍击声。
前者断断续续,像被人扼住了咽喉;后者厚实低沉,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把短裙撑得裂开的肉屁股。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所思所想,隔壁兀地响起一声清脆的「啪」。
伴着女人的轻哼,接连又是两声「啪」。
「这大屁股」是的,陈晨喘着粗气说——一字一顿,跟拿小刀硬剜出来似的,想听不清楚都难。
间隙女人说了句——或许是「发啥驴疯」之类的,很模糊,反正这会儿连呻吟声都消失不见。
或许我也该推开乌龟壳,回到美妙的酒精和音乐中去了。
然而毫无征兆,随着「嘭」的一声响,撞击开始变得疯狂。
厚实的啪啪声也响亮密集了许多。
女人「啊啊」两声,又低了下去,似是呜咽,却又几不可闻。
我真不知说点什么好。
不多久,撞击总算停了下来。
「我多会儿就瞅出来了,」确实是我那老乡忧郁而冷漠的声音:「都他妈欠得」很明显这货嘴并不如屁眼儿严实,可搞不好为什么,听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
「上面也脱了」伴着「啪」的一声,他又说。
我这才意识到这逼用的是平海话。
条件反射般,华联的浅黄色肥臀、刚刚的女经理、甚至篮球场旁张罗着止鼻血的女孩们一股脑地蜂拥而出。
摩挲声,木头的咯吱声,然后墙壁「咚」地一声闷响,只剩下男女的喘息。
我不由想到冬日清晨一张嘴就冒出来的白烟。
之后女人说了句什么,很低——但确确实实说了,招牌似的嗓音甘冽而平滑,似一道光亮直击脑门,我胸腔间那面巨鼓便骤然敲起。
她说的是「给妈捅穿了」。
还没待我缓过,酷似张也的女高音再次唱道:「在人那吃了瘪,拿我这撒气呢,死孩子」这回清晰了很多,之后隔壁就安静下来,漫长而干枯。
据我估计起码有三五分钟。
相应地,脖子的僵硬感立马就跑了出来。
李俊的歌声也忽地嘹亮起来。
很熟悉的旋律,loureed的《llbermrror》,真是不敢置信,哪怕这货有点五音不全。
在我犹豫着是否离开时,「去年电视台那个女主持,开始死活不肯,最后还不是乖乖地跪在老阴b面前,被呲了一脸尿」口气很下流,我不明白老乡什么意思。
「摊别的女人可不见好使儿」张也的甜腻一如既往。
「人不好这口」她又说。
「在我面前跩个屁,」似费了好大劲,陈晨说:「要不大伯盯着,老阴b那眼老早连活人都给她生吞多少回了」搞不懂这个「她」是谁,我楞了楞,墙上就突然响起一阵摩擦声。
等我贴上大瓶盖,撞击声又再次响起,一点也不客气。
还有呜呜声,四处躲闪,忽又变成低喘和轻哼。
女人的呻吟很近,那一丝丝婉转的气流透过钢筋混凝土,透过高级木材和瓷砖,渗出一种说不出的妩媚。
摩擦声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攀上了撞击的节奏——毫无疑问,我那老姨靠在墙上,陈晨肯定站在她大开的两腿之间,经病似地挺动着胯部,甚至把玩着两个奶子。
我感到老二硬得发疼,而轩尼诗的醇厚正化作一团团热气在筋骨血脉间四下飞窜。
就这么持续了一阵,撞击声越发猛烈起来。
女人压抑的闷哼在墙壁的摩擦中逐渐高亢,乃至最后只剩下了哈气声。
伴着几声密集而张扬的咚咚响,陈晨的喘息也兀地清晰了许多,仿佛就黏在墙上。
「骚屄!干死你个大骚屄!」气流的末端,几个字痉挛着滚出喉头,潮湿而尖利,听起来简直像老鼠叫。
近乎挣扎着,我掀开锅盖,回到了卡拉ok的甜蜜抚慰中。
大胸女也不知在唱一首什么歌,逼逼叨叨的。
她把室内仅有的仨人当作观众,手舞足蹈得不亦乐乎。
吊带下的大胸在忽明忽暗中轻轻跳跃,像两只被禁锢的气球,而它们必然,必然,憧憬着飞到天上去。
李俊说,你可真能拉,该不会来痔疮了吧?他翘着光脚,红光满面,嘴里还叼了根大卫杜夫。
陈瑶问我没事吧,完了就抱怨好几首歌都切过去了,想唱你自个儿选去吧。
陈晨却一直没有出来,令人惊讶。
我尝试着去搜索乌龟壳后的动静,理所当然,一无所获。
猛灌了半杯冰水后,我笑着捣了李俊一拳,问陈晨在屋里干啥。
「靠,」他咳嗽两声:「谁鸡巴知道,有人请客就行」这么说着,他也往「衣帽间」瞅了一眼。
「谁鸡巴知道,」他又说,与此同时扬了扬手里的雪茄:「你咋不来一根?」接下来,陈瑶唱了首《ptherver》,拿腔拿调,很有味道。
李俊又唱了遍《假行僧》,还非要拉着我合唱,令人无比蛋疼。
直到郭富城那傻逼在显示器上蹦出来,大胸女才开始喊陈晨。
接连两三声后,他才应了一声,依旧没出来。
他不唱自然有人唱,比如李俊,这逼在明明暗暗中扭动着身子,冲我直招手:「对你爱爱爱爱不完」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个秘密,非常不幸,此时此刻,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这种感觉很不好,像块石头铬在胸口,又像误食了几两巴豆全身虚脱飘飘欲仙。
墙上满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鹅卵石上点缀着看起来像蜡烛的灯,窗帘、帷幔、屏风宛若死气沉沉的水草。
我这才惊觉大家坐在一个池塘里。
陈晨出来时,我们四个人正对着果盘狂啃。
音响里的伴奏在大快朵颐间变得空灵。
说不上为什么,我老觉得自己还能吃下去一些东西。
「咋不唱了?」他虽然没有大汗淋漓,但起码也是油光发亮。
「等你呢呗」大胸女挺挺胸。
于是陈晨就跑去唱了一首歌——选了好半天,周璇的《永远的微笑》。
还凑合,比陈瑶是差了点,不过还能听。
衣帽间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唱完这首,他似乎有点意犹末尽,趴到触摸屏上捣鼓了好一阵。
当然,我等并末再次欣赏到此人美妙的歌喉——打小乌龟壳上站起来,他两个跨步就坐到我们身边的大乌龟壳上。
稳住屁股后,陈晨做的第一件事是闷光了杯里的酒。
咕咚一声,很响。
完了他给每个人都续上了一点,直到瓶子见底。
「得喝完,」老乡又是咕咚一声,他显然忘了xo的正确喝法:「还有那瓶大拉菲」陈瑶瞅我一眼,笑了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