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知道内幕的人便少一个。
郝江化虽然觉得算是略出一口鸟气,但一想到最该死的郝虎没死,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收到郝龙飙车坠亡的消息,李萱诗不以为意,倒是替徐琳担忧,先是被丈夫、女儿、儿媳抓奸,隔天就闪电离婚,紧接着下午刘鑫伟就被拘留了,看来犯事基本是实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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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鑫伟选择净身出户,把财产全留给你,看样子已经料到会出问题」李萱诗轻抚闺蜜的肩背,「你会不会有问题?」
徐琳摇了摇头:「他的那些事情我从来不问,顶多只是牵线搭桥;他在海外有个账户,里面应该也有千八百万吧,离婚的时候,他说这笔钱归我,不管出什么事都别提」
「那就好,至少说明刘鑫伟
还是念着情分,把你摘出去,真要有什么事他担下了」李萱诗叹了口气,「你和京京怎么会又搞到一起了?」「记不记得杭州那次」徐琳若有所思,「你不希望京京找到郝江化和白颖通奸的证据,竭力想要盖住这件事,原因除了顾忌白家外,本身我们也是帮凶,你更不想被京京知道他的母亲会伙同他的妻子一起欺骗他,隐瞒这一切」「那时候,京京对白颖已经起疑,不过一直找不到证据,所以你要我去陪他。
想办法劝解京京,尽量平息他的猜忌和怒火」李萱诗道:「我没想到你那次会跟他睡」「孤男寡女,又喝了酒,都憋着心里话,聊着聊着,就是感觉气氛到了,很自然地发生性关系」徐琳娓娓道来,「其实你可以不让我去,我也可以不去,但我还是去陪他」「琳姐,你怪我么?」李萱诗心里清楚,坑完白颖,又利用徐琳,这事确实做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出发点虽然是想平息事态,但其实也是因为觉得京京受了委屈,你想安慰京京,却又不得不站在他的对立面,很矛盾,不是么?」徐琳喃喃一叹,「恨他,爱他,天使,魔鬼…萱诗,我其实挺理解你的这种纠结可是京京这孩子,心里憋屈,太痛苦了,光是喝酒跟言语没什么效果,有些事你是做不了的,所以我就替你办了,如果不是郝江化偷着去找白颖,京京的怒火原本可以平息下来」「坐了一年牢,要说京京没性方面的需求,那根本不可能,我只是想要安慰他,一来打探一下他的想法,二来我也觉得对不起他。
他以前也叫我那么多年的徐姨,作为京京的长辈,知情不报也是事实,肉偿也没什么大不了」说着,话锋一转,「鑫伟和我办完离婚,他抱了我,走之前,他还说了一句话」心觉本就亏欠左京,在得知女儿和左京存在那种关系后,她不得不遮掩当晚的实情,女儿应该是局外人,如果把她牵扯进来,李萱诗会怎么想,白颖会怎么想,白家会怎么想,再加上怂恿白颖在郝江化面前双飞,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她不能让女儿再受牵连,家虽然毁了,她也有底线,也许跟李萱诗护着左京一样,哪怕对立,至少得让人活着。
「什么话?」徐琳特意留悬念,果然将李萱诗的关注点转移到这上面来。
「他建议我辞职」辞职?李萱诗纳闷不已:「你辛苦这么多年才爬到银行副行长的职位,他好端端要你辞职干什么」徐琳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刘鑫
伟这么说的用意,不过他这个人一向不会无的放矢。
「是不是怕牵连到你,连累你被针对?」「东海银行虽然有国有银行投资,但实体上只是民营银行,我最多只是压线,过界的事情我是不会沾的」「那就好」最近烦心事太多,徐琳这里是万万不能出事,相伴几十年的闺蜜,有她存在李萱诗才能安心。
「对了,童佳慧人到了长沙,跟女儿女婿待了两天,人就回去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装作无事,白颖到底什么态度」「她答应我不会帮着郝江化,郝江化有她的把柄,我一样也有,就看她怎么选择,但至少能给我争取些时间」李萱诗想了想,「白家这只手再大,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我不信白家吃定我」整整一上午,我都待在房间,期间白颖过来,面露难色,犹豫再三,说郝留香邀请她一同去把慰问品送给孤寡老人,同行还有民政社保部门及镇政府的干事。
原本白颖不想去,不过考虑到这是公益善举,她又是医师,对于老幼群体比较在意,询问我的意见。
想起宴会时郝留香确实说过,应该是采购的慰问品到齐,连同先前收到的礼品,直接组织慰问孤寡老人。
我随口回应几句,白颖表示她会把孩子带去郝家跟郝萱玩,完事再接回。
其实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有行善积德的心,纯不纯不管,只要不再给白家抹黑,也算有所悔改,不然就过去的累累劣迹,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留些情面。
白颖离开山庄后,我打电话给何晓月,她进到房间,察觉到我脸上的冷淡,多少有些拘谨。
哪怕她和我有过几次深入的性交流,但是没有感情,纯粹的皮肉,骨子里隔阂着心思。
「大少爷,你找我…」她表现得有些唯唯诺诺。
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没讲。
沉默,冷漠,压抑。
她的微表情控制得不错,只是略有不自然。
「郝江化的那个师傅,他现在在哪里?」何晓月一怔,答道:「郝江化在山庄安排一间房,现在还住着,人经常出去溜达,不晓得做什么」「你应该有万能房卡,找个时间,把房间打开,通知王天过去,他会安装摄像头…」「大少爷,这是侵犯客户隐私,我们山庄…」我冷冷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何晓月的脸色变了,低声道:「我知道了」就这样,王天在郝江化背后所谓高人的房间里安装摄像头,后续也由他跟进,算是给他找点事情做,缺少参与感,会让人心往别的地方猜想。
房间里又剩清冷一人,掏出手机联系瑶妹,她已经得知父母离婚,刘鑫伟被人举报拘留,末来大概率是要入刑的。
通话里心情略显低沉,虽然以她的魔女分格,不会后悔对徐琳的报复,至于父亲犯法被拘无非也是因果而已,没什么不平衡,但也不是没心没肺,有些失落是正常的。
好在即使止损,起码兄妹姑嫂间还能亲如一家,有家人在,才算有家,从这点上讲,瑶妹远比我幸运得多。
「你的事也了了,要不找人来一趟旅行,反正你也喜欢到处玩,放飞自我也是好的」面对我的建议,瑶妹沉默后表示会考虑,随即问:「你呢?」「我?我不喜欢旅游,这么年一直出差,又坐了一年牢,就喜欢安静」「不过我还要辛苦这两个月,把这些事做个了结,也许会来一场徒步远行」如果,我还能走出去,还能走下去…「等你做完你想做的,会不会来找我…我们?」瑶妹的声音一缓,「我是说寻寻」s;
「寻寻?你们…」我不免有些心虚。
「我和她通过电话,你不是要我去旅游,找个伴不好么」瑶妹好似抱怨,「寻寻一声不吭,丢下花店生意,跑去旅行了,我们约好在旅途中见面」「那很好,祝你们玩得开心」「你…你会来找我们么?」电话里,瑶妹又问了我一遍。
淡淡一笑,在沉默中结束电话,假装没有听到最后一句。
承诺,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轻易许诺。
临近午夜,开车到山道口,白天已经将郝龙坠亡的现场给清理完毕,估计郝奉化一家正在搁家嚎哭。
夜风起,凉如人心,我的心却是一团火热。
仇恨的大火,根深蒂固,一旦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