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点不太习惯,此时见到了照相馆我便有了主意。
先是去银行取了钱,然后带着林悦悦和那个手下,每人都拍了照,这还不算完,在我高价的利诱下,还在店里买了一部照相机。
他们自是没见过这玩意,但是应该知道照片是怎么回事,所以一个个表现的都很开心。
出了照相馆,我又带他们去了服装店,这种店里卖的衣服和乡下裁缝店里的不一样,都是成品并且做工更精良,样式更多,而且是设计过的,显得比较时尚,多是富人的最爱。
起初林悦悦似乎还不太愿意进来,当看到那花花绿绿的衣服,着是土匪也难免心动。
女人总是爱美的,和那些土里土气的衣服不同,这些衣服穿在身上,不需要怎么打扮都显得美。
她自己选了一身衣服裤子,我又给她选了一身裙装,她开始是想拒绝的,但当说出我来买单时,她不仅收下了裙装,还给她父亲和师爷也挑了一身上等的西装。
贺立开这人似乎惯了山野生活,怎么说他也不要,我想他这种山野粗鄙之人可能都这样,也就作罢。
我给自己也选了几件合身的,付了钱,大家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去。
师爷先一步回来,他已经联系上了那个外号叫刘黑子的人。
150银元可换1条枪外加500发子弹,以一根金条2斤的量,现下可换成1000块大洋。
那刘黑子说了,十根金条可以卖个熟人价,给70条枪外加5万发子弹。
交易的地点约定在城西的一座老爷庙里,事不宜迟,天黑的时候不容易被人发现,落脚地是临时租的民宅,留下林悦悦守着,我师爷还有小贺,带上了金子来到了约定的地方。
我本以为对方也会有人过来,然后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但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从师爷口中得知,枪支买卖的规矩,都是事先商量好,先将财物埋在某个地方,他们会带着东西把财物挖走,然后再埋上枪支、弹药等着买家来取,除了接头的人,双方真正的主家并不会见面。
我并不了解这些道道,但也是略有耳闻,所以没有提出什么质疑,三个人很快埋完了钱财。
夜黑风高,左右看看并没有人,又守了一会我们才离开。
白天的时候,除了那小贺,我们都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师爷昨天忙一直没有出来,今天林悦悦依旧热情高涨,带着师爷逛了一天,去照相馆取了照片,相片上的她青春而又不失美丽,她很开心。
其实我们三个大男人都在等着拿枪的事情,还是有些着急的,只是不想扰了她的兴致,所以陪着林悦悦又再外面吃喝玩乐了一天。
焦急的等待了一个白天,晚上的时候又是我们一行三人来取货,还是在这个破旧无人的老庙里,可是当我们在地上挖了又挖,一连挖了好几个坑却什么也没见着。
不用细说,我们都意识到被撕票了,包括小贺在内,我和师爷这下傻眼了。
我们三人白天一直都在,所以吃掉这笔金子的人不可能是我们自己,那就只能是那个刘黑子摆了我们一道,这人是师爷搭上线的,他气得直跺脚,「刘黑子这个狗娘养的,竟敢耍老子,逮到非拔了他的皮……」「杨师爷,眼下得赶紧追回那笔金子,老大交代的事情,要是搞砸了,我们可没法较差的」十根金条可不是小数目,我们都很紧张,好在师爷对刘黑子有过调查,只听他开口道,「我知道刘黑子这小子喜欢赌钱,他得了这笔钱肯定会去赌场里,我们得赶紧找到他,要是被他挥霍完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师爷和小贺对县城里的黑色地带要熟一些,我跟着他们一起,找了一个又一个赌场……「刘黑子,你今天怎么有钱来此消遣了……」因为政局的混乱,如今的赌场已经不需要开在『地下』,一般只需要给当地的官员定期打理些钱财,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开起来了。
这都与时下动荡的社会不无关系,加上军阀和上层人物不少也爱赌,而且开赌场赌坊收入也丰厚,一般是地方掌握的财政收入之一。
只见在一个名叫『老西门』的赌场里,一位面色黝黑的男人混迹在牌桌上,他手舞足蹈,表现的比往日要阔绰许多。
「哪用你管那么多,老子今天有的是钱,这次我买大,你们到底跟不跟啊……」「当然跟啊,你买大那我偏要买小」赌场一直是流氓地痞云集的地方,而且为了吸引更多的流客加入,开赌场的还会雇佣舞女歌姬驻场,这也造就了全国各地厚重的赌博之风,从形形色色的赌博方式来看,最为中国人喜欢的无疑还是牌九、执塞子和麻将。
「买定离手……」「开开开……」围在一圈的人也都各自下了注。
「真是晦气,他妈的又输了」那刘黑子今天的运气似乎不错,一会面前就赢了很多注,不过当大家都还在等着开下一轮的时候,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脸色惊变道,「今天就到此吧,不玩了,我要走了」他已经赢了好几圈,这回要走,旁边的人当然都觉得很扫兴,纷纷拉着要走的他道,「怎么滴啊刘黑子,赢了就不想玩了,那可不行啊」之前那个和他说话的人也是很不满,「就是啊,哥几个好不容易今天陪你玩,你什么意思啊?」「都给你们,我不要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刘黑子扔完话,拎上手里的衣服就想跑。
「哎,这钱都不要了,怎么回事啊?」我们三人连着进了几家赌场,终于在老西门碰上了刘黑子。
不过那人眼也够尖的,师爷认出了他的时候,他也见着了师爷,见师爷身边还有两个人一块来势汹汹的,刘黑子眼见着不妙撒腿就想跑,还好我和小贺反应的快,急忙翻身跃了过去,拦住了他的退路。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赌场里,打手们的注意。
像这种场合,都有专门看场子的人,一是为了镇场子,二是为了对付捣乱的人。
在我们抓住的刘黑子的时候,几个大汉也围了上来,显然是不想让我们把人带走。
热闹的赌博声已经停了下来,旁边的舞姬也驻足观看过来,这种情况下,赌场的当差执事也从后面走了出来,「这是怎么了啊,谁人敢在我们老西门闹事,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吗?」本以为今晚要大干一架,谁知师爷原来和他居然还是认识的,我们抓着刘黑子的衣服没有放人,师爷上前一步道,「原来是王主事,幸会幸会……」那人一看是杨师爷,架子也收敛了一些,象征性的回了一句道,「呦,这不是杨师爷吗……你不在山上呆着,到我们这里有何贵干?」「王主事,可否借一步说话?」他们都是道上的人,彼此的面子还是会给一点的,只见他们走到了后面,彼此来来回回说了几句,那王主事便喊话道,「让他们带走」这话一出,那刘黑子自知要祸到临头,连忙开口向王主事求饶起来,「王主事,我可是你们店里的常客,这些人会要我的命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少啰嗦,大家都是道上混的,那就要遵守道上的规矩,你的事情,就算是老板来了,结果也是一样的」他说完朝看门的手下摆了摆手,示意打开大门放我们出去。
「多谢,多谢……」一路上,小贺揪着刘黑子的衣领,一直把他拽到了老爷庙里。
这家伙估计也是练家子出身,手劲比较大,将那厮扔了进去,我和师爷便关上了庙门,也跟着围了上来。
刘黑子这厮见情况不妙,连忙爬起来求饶,「杨师爷,搞错了,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哎呦,痛,别打了……」小贺二话没说,对着刘黑子就是一顿揍,不一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