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架,疼得厉害。
眼罩被扯掉后,突然的明亮让他觉得不太适应,闭紧了双眼还流出了眼泪。
秃子将他连拖带拽的推到张素素床边。
陈之濡趔趔趄趄走到床边,见木床上蓝色棉被下躺着的女孩,双眼紧闭,脸色蜡黄,干涸的嘴唇皲裂泛白,没有丝毫血色,肩膀上的猩红和她的惨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原本在路上打定了主意绝不看病的陈之濡见这样的张素素,有些动摇。
他学医唯一坚持的,就是人不管好坏,都应该先救命。
“把我松开。”陈之濡看着秃子。
秃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张镇江。
“松开啊!不松开怎么看病!”张镇江冲他喊着。
秃子连忙把他腿脚松绑。
陈之濡伸手摸了摸张素素的脑袋,滚烫。
他又看了看她的肩头,说道,“剪刀。”
“你干什么?”秃子警觉地问。
“看伤口!”陈之濡不耐烦,“我是医生,你们让我来也是要让我救人,如果不信任我,就把我送下山。”
一旁的连樱走到桌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递给他,在他身边看着。
陈之濡剪开她左肩上的衣服后,发现下面一片血肉模糊。
耽搁的时间太长,她的肉都有些粘连。
“打些热水,再拿酒精来。”陈之濡吩咐着后面的人。
连樱有些着急,“热水是有,酒精……只有酒行吗?”
陈之濡看着连樱,再看这屋里的条件,“不行。”他看着秃子,“我人你们绑来了,可是没有药品没有工具,我怎么治病?”
张镇江疾步上前,“前几日收的那好些珍贵的中药材呢?快去拿来!”
“我又不是中医,你拿中药干什么?”陈之濡看着他,“我需要盘尼西林,还需要手术工具,如果再不缝合,她就会因感染而死,命好的话,也要废一条胳膊。”
听情况这样严重,张镇江更加紧张,“那找啊!找工具去啊!”
“上哪儿找啊!”秃子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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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医生该咋救人,胡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