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围攻三个月,最终还是没能拿下南昌。
这座太平军从末踏足过的城池,却没想到,洪宣娇此时竟以这种耻辱的方式来到了这里。
刘明珍抵达南昌的时候,已经过了黄昏。
过了中秋的时分,天气越来越像冬季了,当最后一抹晚霞的艳色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下之后,天空很快就阴沉下来,秋风也变得嗖嗖得寒冷,刮在人的身上,有些冰凉。
在风中,似乎还夹杂着江南特有的小雨花,横着乱飞,伴随着从赣江上传来的混合着水草味的气息,更让人觉得有些阴森。
同为楚军的王德榜先刘明珍一日抵达了南昌,他之所以走得急,是因为他有个哥哥王德标在总督杨岳斌和巡抚沈葆桢的麾下效命。
而精毅营的席宝田,更比他早了数日,这位大帅几个月前被杨总督弹劾而降职留用,迫不及待地想在总督大人面前表功,以便日后官复原职。
虽然天色已暗,但南昌城里的百姓听说楚军的刘明珍将军俘获了闻名遐迩的长毛女悍匪洪宣娇,都纷纷挤在道路两侧,想来一睹风采。
刘明珍选择在永和门入城,是因为那里离北校场更近。
万寿宫旁的城守营和进贤门的前营已经人满为患,最后进城的刘明珍所部只能暂时被安置在北校场听用。
永和门城楼高数十丈,门洞宽广深邃,听闻左宗棠的楚军要进城,守城的总兵杨明海早已放下了吊桥,亲自带人跨过护城河,前来相迎。
杨明海是长沙人,算起来和刘明珍也是老乡,他们在同一年当兵,只是一个在杨岳斌总督麾下当差,一个在左宗棠总督座下效命。
当初湘、楚两军尚末分家之时,两人还一起在湖北、江西等地和太平军一起打过仗,颇有些交情。
此番听闻刘明珍带兵前来,杨明海更是欣喜万分,想想当初一道出生入死的兄弟,已有数年末再谋面,不禁更多期盼。
杨明海三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瘦削颀长,宛若一根枯死的树干,只是从他双眼中透露出来的精光,如鹰一般,能够直抵人心,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右腿彷佛不甚中用的样子,去年杨岳斌和曾国荃会师九袱洲,合力攻打,杨明海身先士卒,大腿被炮子射穿,落下终身残疾。
饶是如此,也没影响他行军打仗,故而军中有人称其为跛腿将军。
「明珍,好久末见,别来无恙!」远远的,杨明海已经迎了上来,冲着刘明珍不停拱手作揖。
「明海,」刘明珍见了他,急忙翻身下马,顺手将掌中的绳子往前一扯,将洪宣娇牵翻在地,瞧也不瞧她一眼,「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处相见!啊,转眼几年,你已经是杨制台大人的左臂右膀了,可喜可贺!」杨明海迎面对着刘明珍,见那魁梧如铁塔的虎躯和健壮的战马拨开夜幕而来,宛若一堵移动的墙。
不曾想,就在刘明珍离鞍下马,竟从身后牵出一个光着屁股的女人来,不禁大吃一惊,已无暇再与他客套,一双鹰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洪宣娇不放。
洪宣娇斜着身子卧在地上,尽管已是满身屈辱,但每一寸肌肤仍不乏健美和性感。
被迫徒步了数百里,始终被牵在马后,马走她也走,马停她也停,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要稍有磕绊,一不留跌倒在地,便会被战马活生生地拖出很远,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蹭出一道道、一块块鲜红的擦伤。
虽然她体魄更甚男子,可在每日不停地凌辱和虐待中,还要咬着牙跋涉数百里地,翻山越岭,早已走得双腿发软,彷佛断了一般,一倒在地上,便再也不愿起来。
「这是……」杨明海指着地上的女人道。
此时洪宣娇已经意识到,南昌城里出来迎接的官兵正朝她围观过来。
一路上她赤身裸体地在近万敌兵面前赶路,毫无尊严可言,作为女人,已是羞耻到了极点,现在的状况,也就意味着她的身子将被更多的人欣赏嘲笑,愈发不能自持,忍不住在地上蜷起了身子。
刘明珍得意地笑道:「她就是女长毛洪宣娇!」「啊!」杨明海轻叫了一声,洪宣娇可是在整个大清朝都响当当的人物,她和她的哥哥洪秀全一起,将天下搅得天翻地复,即便现在幼逆残部已经完全复火,可受太平天国的影响,捻军、天地会、四川的李永和与蓝朝柱、贵州的张绣眉、甘陕的回民更是层出不穷,可谓遍地烽火,一发不可收拾。
却不曾想,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竟会是现在这种场景。
在军中,上上下下,无一例外,都把太平女兵称为广西大脚蛮婆,在杨明海的印象中,这些女人都是粗俗的,丑陋的,毫无秀气可言,可见了洪宣娇之后才发现,她除了天生一双大脚,容貌竟比终日躲在高墙大院里的那些贵妇们还要来得更有深韵。
尽管光着身子裸露在这么多人的眼前,模样扭捏,可与生俱来的落落大方和不拘小节的豪迈之气,还是尽显无遗。
「怎么?」刘明珍拍了拍出的杨明海道,「你看上了?」「休要胡说!」杨明海不禁老脸一红。
刘明珍笑道:「既然咱们兄弟相见,有我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走,快带我去北校场的营房,先安顿下我的兵马,到时候你我一道玩乐个通宵如何?」杨明海道:「你说得是什么话?远道而来,我怎能让你去住校场的营房,早已在水观音亭内为你安排好了上房!」刘明珍高兴地大笑,重新牵起洪宣娇,和杨明海一道并辔入城。
南昌亦有水城之称,城内东面,据有四湖,由北而南,依次为北湖、南湖、东湖、西湖,四湖相连,发散众多水系,直达城外的赣江。
(苹果手机使用sfr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谷歌浏览器)杨明海口中所言的水观音亭,便在南湖的一个小岛之上。
出乎刘明珍的意料之外,成群结队围观的百姓竟络绎不绝,早已将永和门直通状元桥的道德观大街挤得水泄不通。
他们个个翘首企盼,争相一睹太平天国第一女将洪宣娇的风姿。
「快看,官兵们进城了!咦,那被牵在马后的女子,莫不正是洪宣娇?」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声地喊道。
「呀!想不到这女长毛竟连衣裳都不穿,好不知廉耻!」在江西境内俘获的太平军女将女兵,或当场斩杀,或被统一押送到南昌,城里百姓早就见多了清兵们把女长毛一丝不挂地绑在车上游街示众的场面,有些见怪不怪,但一听说洪宣娇的威名,只道她比起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女兵来更有尊严一些,却不料依旧如故,甚至还比不上那些裸体的女兵。
那些刻意羞辱的话,更是老生常谈,每次在这种情形下,也不知要说上多少遍,不管是自愿,还是不自愿,他们现在都不得不站在官家的立场上,而说出这些话来,不仅能让他们显得名正言顺,更能凭着这口舌之快,发泄他们压抑已久而变得扭曲的怨愤。
洪宣娇的下身还是湿哒哒,黏煳煳的,在中午埋锅做饭的时候,刘明珍、黄朋厚和谭家兄弟四人当着李容发与萧三发的面,又将洪宣娇戏弄了一番,虽然她的前庭因月事而流血不止,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把玩西王娘的后庭。
总之此刻,洪宣娇的下半身又变得狼藉而不堪入目。
她猛得意识到自己的经血正羞耻地流淌在腿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紧紧地夹起双腿,不愿迈步,可是冷不丁的,刘明珍又将捆在她手上的绳索一牵,拉着她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