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早就给别看过了,他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外边进来两个侍卫,朝他们抱了个拳:“几位大,小韩大
找到了,圣上带他回了韩府。”
几个老家匆匆往对门的韩家赶,而那两个侍卫上前,要把韩礼拖下去。
圣上还吩咐了,把韩礼押进水牢,细细地审。
水牢分做上下两层,上层是牢房,下层是水,在水牢里,只能站着,不能坐下休息,否则就会溺毙在水中。
与进了水的地窖十分相似。
韩礼没有怎么反抗,就被他们拖走了。
动作时,从他袖中落出来一把匕首,两个侍卫换了一个眼色,将匕首收起来,作为证物。
*
韩悯房间的门紧闭着。
楚钰用净巾子擦了把脸,对韩爷爷道:“圣上在里边帮惜辞换衣裳,应该快了。”
韩爷爷拄着拐杖,皱着眉,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抬手推开不知道是谁递过来的巾子。
韩识坐在椅上,也没管湿透了的衣裳,两只手按在
椅扶手上,不自觉扣紧了。
不多时,房门从里边被打开。
傅询只匆匆披了一件净衣裳,大约也是怕把韩悯身上再弄脏。
他语气如常:“梁太医进来看看。”
所有都堵在这里,也是添
,于是旁
都去了唇府,而韩家
进来看了一眼。
梁老太医将药箱放下。
韩悯已经换上净的衣裳,平躺在榻上,双眼紧闭,嘴蜜苍白。
分明身上在发冷,额上却全是汗珠。他紧紧皱着眉,在睡梦之中,也很不安稳。
他张了张,用气声呓语道:“娘,娘……”
元娘子就坐在榻边,拧帕子,帮他擦脸:“娘在呢,娘在呢。”
梁老太医先轻轻拨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眼珠,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子,给他喂了两颗急救的药丸。
他拿出脉枕,元娘子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把韩悯的手腕放在脉枕上。
梁老太医回看了一眼。
这时韩爷爷拄着拐杖,坐在旁边的小榻上,眼睛直朝这儿望。韩悯养的那只小白猫,浑身也湿漉漉的,体型小,蹲在角落里,也没什么注意到他。
而傅询与韩识两,一站一坐,一动不动,也眼
地望向这边。
梁老太医收回目光:“你两位还是快去换身衣裳吧。”
两都没动。
他想了想,继续道:“弄得屋子里都是湿气,悯哥儿该难受了。”
两个和一只猫蹭地一下,同时离开。
*
宫里动作很快,傅询才出去,总管太监就领着
在外边候着了,东西准备得很齐全。不单带来了
净衣裳,还带来了傅询特意吩咐的十来支大红烛。
这种红烛点起来很亮,只消两支,就能把韩悯的房间照得亮堂堂的。
外边在下雨,害怕沾水,还是包裹了好几层,小心再小心地带过来的。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太医院的太医方士。
傅询的动作很快,在隔壁房里匆匆换上衣裳,又快步走回韩悯房里。
仍旧站在榻边守着。随后换好衣裳的韩识、把皮毛上的雨水甩的系统也回来了。
或站或坐,连成一条直线,守在榻边,一动不动。
梁老太医还在给韩悯诊脉,捋着胡子思忖了一会儿,最后收回诊脉的手,要去写药方。
元娘子把韩悯的手放回被子里。
这时韩悯已经不说话了,也没有别的反应,只是静静地躺着。
韩爷爷起身上前,看了一眼,对傅询道:“今麻烦陛下了,这儿病气重,还是先请陛下……”
傅询看着躺在榻上的韩悯,不曾移开目光,定定道:“他等会儿肯定要喊我。”
*
了夜,房里两支红烛,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给韩悯灌了一碗熬好的汤药下去,也不见他醒转,身上发冷出汗的症状也不见好。
梁老太医再给他喂了几颗药丸,又给他多添了一床被子,甚至还在房里放了一个小小的炭盆。
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不像从前生病那样,会把吃下去的药吐出来,会说些胡话,就那样躺着。
梁老太医说不要紧,但是什么时候醒来就不一定了。
直到夜,一场秋雨停歇,愈发泛凉。
韩爷爷与元娘子守了许久,都被梁老太医劝回去了。
只有傅询与韩识还熬着。系统原本就不用休息,韩悯一直没有意识,它也回不去,只能附在猫的身体里。
两个和一只猫都盯着床上的
,韩识接替了元娘子的位置,一遍一遍地给他擦脸。见他蜜角
裂,又换了块帕子,沾了点清水,给他润一润嘴蜜。
只是这样重复动作,内侍一遍一遍地来回换水。
傅询坐得挺直,想到他上回来永安时,也病了一场。迷迷糊糊的,缠着要写字,一定要在案前写字才能睡得着。
今他真是睡得沉了,没哭也没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韩识回道:“陛下去歇一会儿吧。”
傅询却道:“大哥腿脚不便,还是大哥去歇着吧。”
这回倒没计较傅询喊他什么,韩识也没有再说话。
他一定要留下,赶也赶不走。
傅询双手按在膝上,面色寻常。
长夜漫漫,韩悯也不怎么折腾,傅询瞧着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