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生产飞燕减肥茶，要说这东西有多好的减肥效果，我看也是未必，所以销量也是非常一般，飞龙也跟很多国企老厂一样，处在亏损的边缘。姜伟来了之后，他说不能再干这个了，我们要进入一个新领域叫做延生护宝液，说白了就是补肾壮阳药。在东北这个洗浴中心遍地的地方，这个需求那是相当的大，他因地制宜的做广告，这款产品很快就畅销了整个东北。到了1991年，他又带着广告，去轰炸人家太阳神和娃哈哈的市场，而且是密集轰炸，当时姜伟打广告，学的都是解放战争中的兵法，那就是在局部战场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所以他的广告往往在一段时间和一个地域内，有铺天盖地的效果。事实证明，在如今这个年代，老百姓对于广告还没有多少免疫能力，这种战术确实是很奏效的，这不不但让消费者觉得这种产品的效果确实好，而且还给消费者营造出一种飞龙公司财大气粗的错觉。比如在吉林长春，姜伟一次投入68万，几乎包下了所有的长春报纸。而他打上海更有意思，围而不打，先登广告，然后就是不发货。吊足了上海人的胃口，然后再开始销售，而且还故意造成产品供不应求的错觉。这就很有些‘饥饿营销’的意思了。”
“针对飞龙，以及太阳神、哇哈哈这种情况，我认为国内的*市场已经进入了第二个阶段，可以简单的称之为‘粗放营销’时代。”陈明宇接着说道。
陈明宇很接地气的语言让周嘉绅听得津津有味，插嘴问道：“你为什么把这个阶段称为‘粗放营销’时代呢？”
陈明宇微微一笑，解释道：“还是以姜伟为例子吧，姜伟是个营销奇才，但他对于产品也是相当的不重视，不做研发，不盖厂房，不添资产，时到如今，飞龙的厂房还是当年的那个小厂房，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办公楼，跟企业的表面光鲜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对比！姜伟只是坚持广告到市场再到效益的营销循环，他有一句名言：最优秀的人应该去做商人，最优秀的商人应该去做广告人。1991年飞龙广告投放120万，实现利润400万，1992年飞龙广告投放1000万，利润6000万，93年投入过亿，最终利润还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以飞龙的市场表现来看，我认为年利润很有可能会达到两个亿！这也将会让飞龙成为*行业龙头老大。而且，我听说，姜伟目前还在计划着去香港上市。当然了，对于他们这个企业能够上市成功，我是不抱任何乐观态度的。不过，姜伟和他的飞龙取得的成功，也将给这个行业定下一个‘广告到市场再到效益的营销循环’的套路，可以想象，以后进入*市场的企业肯定会模仿姜伟和飞龙的打法。周先生，以你的看法，姜伟的这种做法，算不算是‘粗放营销’呢？”
周嘉绅虽然知道大陆的*市场如今是一个非常火爆的朝阳行业，自然也知道大名鼎鼎的沈阳飞龙，但是对于陈明宇所说的这些，尤其是对姜伟只注重市场营销，而不关注产品，甚至不做研发，不盖厂房，不添资产的情况还是头一次耳闻，不禁感到非常惊讶！
“陈主任，你说的这都是真的？”周嘉绅问道。
“千真万确，没有一点水分！”陈明宇肯定的说道。
周嘉绅摇了摇头，说道：“真的是难以想象！如果是在香港，这样不注重产品，只注重营销的企业肯定会被媒体盯上，麻烦事肯定会一大堆！一旦产品出现了负面消息，那破产几乎就是分分钟的事情！相比较而言，在大陆做生意实在是太容易了！”
随即，周嘉绅的脸上又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而且，这种情况正好可以说明，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进入*市场，那就更容易取得成功！”
周嘉绅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罗锋说的，这让一旁的陈明宇有些疑惑，周嘉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要跟罗锋一起联手进入*市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