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消胸中恶气。
「好!岑某正有此意!」岑云也早看他不惯,闻听此言,不顾向问天连使眼
色,当即跳入场中。两人随意一抱拳,便交起手来,且因互相仇视,开始便抢身
急攻。
青龙堂主走得是轻灵路数,运转身法游走时,左指右掌或点或拍,看着颇为
潇洒俊逸。而三腿淫猿双拳凌厉,且与低矮的个头不符,招招势大力沉,倒有无
坚不摧之感。
两人一柔一刚,斗得 十分精彩,过了三十余招,仍未分出胜负。马魁根见战
他不下,杀心渐起,直忘了 东方不败之言,使出击败白额山君的绝学。待岑云使
掌拍来时,他蹬地跃至半空,左腿猛然上抬,随即战斧一般狠狠下劈,挂在青龙
堂主的肩膀。
「噗!」挨这一下,岑云登时口吐 鲜血,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马魁根
则浑然不管,落地后一旋,右腿夹着劲风鞭向他脖颈,直要取他性命!
「你!找死!」
「哼!」
在这危急关头,一声怒吼与冷哼从左右响起,就见向问天与赵无哀瞬行而至,
一个用手轻松架住鞭腿,一个将吐血的岑云拉开。马魁根此时也清醒过来,又见
两人对他横眉相视,忙朝 东方不败一跪,汗流浃背道:「属下该死,忘了教主之
令,还请您老人家责罚。「「呵呵,切磋时生出火气,乃人之常情,马兄弟勿需
自责,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场比试嘛......「魔教教主娇笑着摆手,又看了一
眼森然的向问天,才续言道:「便算平手好了,左使且送岑兄弟下去养伤,晚间
我亲去探望。」
向问天躬身领命,朝往回走的赵无哀道了声谢,便与慕容坚一起,搀扶着岑
云走入殿后小门。待三人离去, 东方不败又对马魁根嘉勉一番,言语间略带挑逗,
勾得这驴脸人神魂颠倒。
这场风波过后,两侧的人群稀松不少,部分暗存侥幸之徒认清差距,都退到
殿外。那些敢留下来的,自然是信心满满,且选拔已开了头,再无藏拙留力的念
头,一时邀战声不绝于耳。
直到申时过半,选拔才堪堪结束,其间向问天回转,与赵无哀亲自压阵,是
以再未生出差池。
若不以心性来论,这天下第一大教倒算才俊辈出,连打了上百场后,一个跛
足道人荣列三妖,名为虚阴子,绰号极乐星君;朱雀、玄武堂的堂主位,则被某
位少妇和大汉纳入囊中,两者还是夫妻,人称太行双煞;而马魁根原本淫心勃勃,
想在风骚美艳的教主面前一展英姿,结果接连败与前面三人,最后落得青龙副堂
主之职,聊表安慰。
事毕,人群重新汇聚大殿, 东方不败欢喜之余,命仆役设宴,款待起远道而
来的属下。酒酣意浓时,又派守卫前去牢狱,压来掳至此处的名门正派弟子,男
女皆有,供众魔淫玩取乐。
两个时辰后,殿阁正南的香宫里,有一对男女偎在一起,正窃窃私语。却见
魔教教主再无白日间的威严,现下竟如小鸟一般,靠在光明右使肩头,神情说不
出的爱怜疼惜。
「赵郎,西北一行却是苦了你, 奴家见你这幅模样,好生心疼。」
「不妨事,若没荷儿你搭救,十多年前,某便被皇兄害了......」耳听温柔低
语,赵无哀将怀中人儿搂紧了些,轻声道:「所幸此行不虚,婉儿说那姓杨的已
走火入魔,你往后当可安心。「「嗯,那人若与郭靖联手,我倒真无把握应付,
辛苦赵郎了......」闻听此言,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在他脸上轻印一吻,又道:「
可惜你伤势未愈,不然今夜你我......唉......「似是极为惋惜,话到此处,她长叹
一声,过了半晌才道:「赵郎,今日为何去救岑云?你不是与向老鬼不睦么?」
「我的美教主,你既说点到为止,属下怎能不尊令而行?嘿嘿!」青袍大汉
闻言,一边装腔作势,一边捏了把她裙下的翘臀,随即才换回正色道:「那岑云
虽武艺不济,却有练兵之能,如今大战将起,倒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况且我出手
相助,算卖给向老鬼 一个人情,日后也少得他掣肘。「「呵呵,赵郎深谋远虑,
奴家......好生喜欢......」被大手一捏,魔教教主顺势倒在他怀中,吐气如兰道:
「那只小猴儿现今如何?呵呵,他与婉儿还如小时那般相处的来么?」
「那小子变了......变成如你希望看到的那般......」光明右使听罢,猛然记起
终南山间,那个满脸阴煞的青年,不禁神色怅然。片刻后转过头去,看向盯着自
己怀里的 妖艳 尤物,苦笑道:「另外婉儿那妮子也是倔种,不愿真面容相示,小
猴儿哪里记得起来......「「她若摘了 面具,定会吓到小猴儿,岂不更增其厌...
...」魔教教主轻轻挣脱怀抱,前行两步,看向一轮明月,随即转过头来,笑靥如
花道:「且由小儿女们自去理会, 奴家先一统武林,再替赵郎你夺取江山!「与
此同时,千里 之外的临安皇城内,几骑飞奔,口呼大捷,马蹄所过处,内侍宫女
尽皆躲避。只一阵,垂拱殿便亮起灯来,再等半柱香,又有数名身着紫色朝服的
大臣,踉跄着跑入殿内。
「斩首一千余,缴马数百?好!
大殿之上,一位相貌清癯的官员看完简报,不禁击节赞叹,转交给同僚后,
对同样欣喜的年轻皇帝拱手道:「官家,此等大胜,近两年未有,可重赏郭勇士,
犒其守土之功!「「只闻守土之责,何来守土之功,王尚书,切莫混淆帝听。」
大宋天子正欲点头,一位颇为发福的老臣便笑着出列,只听他道:「官家,如今
鞑子再次南侵,举国皆战,襄阳屯卒数万,每日靡费钱粮无数,打了小小胜仗,
何须再赏?且有官员来信,言当地守军兵骄将傲,难以约束,老臣反觉应派人彻
查,至于那甚么郭靖统领的义军,充数而已,不干紧要。「「贾相,斩首破千,
如何能算小小胜仗?况且你忘了两年前,鞑酋在何处毙命?!「闻听此言,那位
中年官员当即反驳出口,又对皇帝道:」官家,贾相此言不妥,如今局势危急,
正需将士用命,赏赐倒也罢了,若派人前去彻查,只怕会寒了军心!「那发福的
老臣听罢,浑无愧意,笑得 十分慈善,可嘴上却不依不饶,与那中年官员辩论起
来。年轻的天子犹豫不决,直到听得心烦时,才和稀泥道:「两位卿家,莫要争
吵,王尚书言之有理,得胜岂能无奖?且多送酒肉食粮与军中,当地官员、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