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雅站在与梦高有一定距离的床前。拿出那三百元人民币。就在梦高接钱的一刹那,梦高一下抓住了富雅的手。富雅的心感到一种非常的心痛。梦高的手很热很热。看来他真的病的不轻。富雅的心没有任何克制性的为之一阵痛。“
“梦高;你就是不听忠告才搞成这个样子。这才几个月,就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你跟我的能耐都那里去了。”
小雅,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谅我吧!
富雅迅速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梦高,你不要这样,我来看你,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看你现在没什么大问题,我们走了,明天我再让孩子送饭给你。”
“小雅,就不能多呆一会吗?多陪陪我。”
富雅的心此刻感到无比的委屈。想到自己在学习美容美发之时,病得那样的虚弱,你梦高都不愿看望,关心。就知道与小女人鬼混。富雅即刻狠下了心。带着孩子离开了梦高。
余下的两天,富雅指派孩子前去在梦高三餐时照顾。并又留下三百元钱。自己没再露面。
虽然富雅对梦高有那样多的看法,与想法。但这个让她感到无比伤心的男人,还是搅扰在她的生活里。
现在,富雅的打工生活开始有些微妙的变化。这个医生开始对富雅关怀备至,体贴入微。有时,富雅上班前来,程大夫已经将医院的地面,还有口罩,白大褂,属于富雅工作的范畴都已忙完。
富雅心想是不是自己来晚了,就马上表态明天一定要提前一些上班。
但见程大夫的表情却十分诚恳。富雅:“现在才七点二十分,你已经很早了,是我今天无事可做,才提前来到的。”
“那程大夫,以后不要把我的工作给包了,那样我就要辞职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近来的关照。”
“那好吧富雅,以后假如身体不适,只要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一天两天不来我照样付工钱。”
显然,程大夫好像看出了富雅的身体不是很好。表示出对这个给他打工者的热心与友善。
富雅此时感到自己真的遇见了好心的人。心理十分感谢。便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那好吧,程大夫,今后有什么困难,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您的忙。”
这样富雅又度过了一段平常的日子。心也慢慢安静下来。
可惜,好景不长。
梦高在又获得富雅三百元的援助后,见富雅没有再理他,自己的现状又感到很失体面。便到大兴安岭一带打工谋生去了。但,他谋到的却是一份建筑的小工活。其余的都被拒绝。这样,他一天八元钱的打工便开始了,和水泥、搬砖头、砸玉石板。虎口被坚硬的水泥板震得流出了血,磨破了皮,几天下来他就败下阵来。踏上了返程的火车。从大北方的大兴安岭归来,又一次满身灰土的来到了已经决裂的家门。
这一次,她求助了儿子。孩子不忍心,给父亲打开了房门。
正巧,富雅今天下班早,一见梦高的现状,她的心又是气,又是急,很多的往事搅扰在心头,便带上自己的一件薄薄的长夏衣,夺门而出。
富雅在楼前打麻将的人堆里假装在一旁看着他们出牌,可是,心中这个气啊!富雅第一个让梦高马上离开的电话打到家中,梦高不愿离去,第二个、第三个,梦高让富雅回家好好谈谈。
富雅,现在是坚决不愿意与梦高见面交谈的,她宁愿自己在外面看麻将到天亮,也不愿意回到家见到梦高。她实在感到伤感。
夏日的这一夜,富雅被蚊子吃了个够。
清晨,她看到自己满身的红点点,密密麻麻。感到一些麻烦要来,于是富雅的一阵更加带有怒气的电话,才将梦高赶走。
程大夫看到富雅满脸满手还有满脚的蚊叮痕迹,立即将内科大夫叫来,为富雅滴上了消炎点滴。据大夫讲,人体大面积被蚊子叮了是会中毒的。
“富雅;你回家休息吧,现在患者不是很多。”程大夫在劝着富雅。
“程大夫,谢谢你,我再坚持一阵,看看情况在说吧。”
现在,富雅感到有些头晕,真的很难坚守岗位。于是,富雅取出钱,交给内科大夫。护士说;刚才钱已经让程大夫交完了。
于是,富雅又拿钱给程大夫,然而程大夫是百般不要的,富雅放在程大夫办工桌上的钱,转而又被大夫送进了白大褂兜里。富雅有些急,立即拿出又转交大夫手中。说到;“程大夫,我非常感谢你近来对我的关照,但是这看病的钱你一定要收下。否则,我会不安。”
就这样几个回合,程大夫勉强将钱收下。反而加以真诚的赞美。
富雅的病就在第二天就开始显现出严重的症状,但他还是挣扎着往医院路上走,其实,路并不远,只是几百米,但这对富雅来讲,确实很艰难。她今天感到头特别的昏沉,脚下没有了根基,好似踩在云雾中一般。
看来点滴也没有起到很好的疗效。听说这的大夫给人家看病,点滴中盐水是占了大半的,程大夫还特意吩咐药量要足。哪怕钱多些都无所谓。但是,这里的护士没权利对药,程大夫也只好任命。
只是向富雅偷偷讲;这个大夫心黑,像明抢患者钱一样,日后会得到报应的。
当然,他们的孩子,要老人的钱就当他们是银行一样,张口就十万。
那个时候十万,富雅有些吃惊。
那个大夫平时更是不敢露富,穿的平平常常,行动都是步行,吃的也不看讲究。
一日,那人突然失音,全身瘫痪,是经过医院半年住院治疗,方见好转。当然这是后来发生的事。
第二天富雅照常上班。
到了医院,富雅见桌子上多了两样水果。成大夫便急忙让富雅先坐下休息。便十分关切的说;“富雅,我看你昨天的情况不太好,也不认得你家,今天我买了点水果略表心意。”
“那我要先谢谢你,程大夫,可是我不喜欢吃水果,您还是口渴时自己补充一下身体吧!”
近来,富雅发现程大夫的表情上,对富雅的关心有些超出了正常人的关心,这使富雅感到有些为难,便假装不懂,专心的干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工作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富雅便起身告辞,说自己有些不适,下午可能会晚来一会。回到家中,富雅的周身开始发起抖来。
七月的夏日,正是孩子放暑假的时间,他见妈妈病成这个样子,一时竟不知怎样才好。刚好富雅的母亲来到女儿家中,便告诉外孙赶快打电话给大夫,请假下午你妈病了,就不能上班了。
程大夫是个细心的人,看到富雅到诊所后的工作表现,还有富雅与护士大夫的和善友好,认定这个为他打工的女人是个好女人,只是,他从没有见过她的丈夫。
借此,当听到富雅病情加重的消息,便告诉孩子,不要紧的,孩子,你告诉你爸,我马上让护士到你家挂吊瓶,这样好的会快一些。
“那好吧,大夫谢谢您!孩子说。”
近来,富雅虽说在工作中竭尽全力,但她那被生活中越发失意的现实,使得她的内心常被一种困苦缠绕着。好像生活中一切外界的,像天气、时间、还有气候,以及别人的生活与感受,都不被富雅有所感受。她的心中只有对孩子的培养责任,还有对这份工作的珍惜。
但今天看来,自己病的不轻,头脑有些接近无意识状态。她有些感到一丝恐慌。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大脑的空白。那样的人生,生不如死。
也许,自己是精神因素,这样,她